怕越想得多,自己越難受,得忍住,不然會被趕回家去。
他不想一個人回家,要回也得帶著他家清清。
翻來覆去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過去。
次日顧清清一上班,接待的第一個病人很特別,是個高中女學生,長得文文靜靜,由媽媽陪著來的。
很瘦,瘦得皮包骨頭,不停地乾嘔。
整個科室都是她“哇哇”乾嘔的聲音。
陳章今天也來了,這個病人是昨晚上去他家裏預約的,公路局局長的女兒,叫張萌。
他比顧清清來得早,已經給病人把過脈了,沒發現什麽特別的情況。
“清清!你給她看看,我覺著她身體沒啥毛病,五臟六腑都沒問題,為什麽會不停地嘔呢?”
顧清清坐下來,沒有急著把脈,而是問張萌的媽媽:“什麽時候起的病?”
“挺久的,大約快一個學期了。”張萌的媽媽思考著回答,“剛開始她就偶爾會吐,我們都嚇壞了,送去市立醫院檢查,結果沒查出什麽。
開了藥,吃完好了十來天,之後又開始,再吃藥就不管用了。我給她換了家醫院,結果還是一樣,沒有半點療效。”
張萌的媽說到此處,一臉愁容,焦急不已。
“眼看就要高考了,偏偏她得了這樣的病,要是今年考不上,還得複讀一年,真耽誤事。”
當媽媽提到高考兩個字時,張萌的眼底露出十分明顯的抵觸情緒,乾嘔得更厲害。
顧清清心頭一顫,猛地想到了什麽,隻是沒有馬上說出來,繼續聽病人家屬往下說。
“從小到大,我家萌萌一直都成績優異,我不要求別的,就想讓她考上京都大學,將來分配工作也比較有優越性。
沒想到這近一個月來,她是吃什麽就吐什麽,連喝水都會吐,市裏的醫院都跑遍了,全都沒轍。聽說中醫院的中醫不錯,昨晚上特意去了陳老先生家裏,希望你們能救救我女兒。”
顧清清看了看病人,給她把了一脈,而後問:“張萌同學!我能跟你單獨聊聊嗎?”
張萌微微地愣了一下,停止了乾嘔,茫然地望著比她大不了多少的顧清清,再又回頭看了看她老媽。
陳章雖然不知道顧清清要做什麽,既然她要單獨跟病人聊,他很配合地招呼著張萌媽媽走了出去。
診療室裏就剩下了顧清清和張萌兩個人,顧清清起身將房門關上,來到張萌麵前,蹲下:“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想考大學,是因為成績差考不上?還是因為別的?是單純的不想考嗎?”
張萌猛地站了起來,向門外看了看,很小聲地問:“你都看出來了?”
“是!”顧清清點頭,“你的五臟六腑沒問題,出現乾嘔,純粹是因為心裏厭惡某樣東西的表現。
剛才我仔細觀察過了,隻要你媽媽提到高考兩個字,你就皺眉頭,很是厭惡,能不能告訴我,這是為什麽?”
心思被看穿,張萌很是局促,顧清清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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