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著臉的顧清清一身氣勢狠厲,說話的語氣更是不容人質疑,仿佛此刻她就是主宰劉文韻性命之人。
“你跟杭默然的事我不想牽扯,我隻想給這位老爺爺把個脈,你憑什麽阻攔?你誰?”
劉文韻頭一回被人摔耳刮子,頭一回在杭默然麵前丟臉,頓時氣哭了。
雖然心裏害怕顧清清,嘴上卻是得理不饒人:“我是我姥爺的外孫女,你憑什麽給我姥爺把脈?你又是誰?”
她就看不慣這女人,也不知道從哪兒犄角旮旯冒出來的,打扮得花枝招展,身上的裙子一定是杭默然從國外給她買的,國內根本沒見過這樣的款式。
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麽對杭默然不感興趣,不感興趣認什麽乾親?分明就是故弄玄虛,搞迂回戰術,巴著默然哥哥不放。
杭老爺子頓時沉下臉:“她是我孫女,剛才不跟你說過了嗎?我帶她來給你姥爺把脈的,怎麽?還得經過你同意?”
杭默然臉上沒有半點表情,冷然地盯著劉文韻。他發現了一個秘密,妹妹的力氣很大,一個巴掌下去,劉文韻的臉腫得跟發麵的饅頭一般。
要是他隨意甩人一巴掌,不一定能起到這樣的效果。可他是練過多年軍體拳的人,妹妹未必練過,卻能做到如此,天生的力氣大。
季家老爺子長歎,聽著聲音,臉轉向劉文韻:“難怪你今天一大早跑來看姥爺,原來是知道默然會來。
姥爺跟你說過多次,默然不是你能肖想的,為什麽你就是不聽?
你杭爺爺牽掛姥爺的病,遇到好的醫生帶來給姥爺瞧,你卻從中作梗,攔住不讓,這是為什麽?不希望姥爺治好回家?”
“我沒有。”
劉文韻沒想到顧清清是位醫生,還是杭老爺子帶來的,還以為是杭默然隨便找來的人,故意忽悠她姥爺呢。
“姥爺!我真的沒有,我以為她要做對你不利的事。”
這個理由實在牽強,根本說不過去,可劉文韻找不到什麽好的理由,隻能硬著頭皮說出來。
“你那什麽腦子?”顧清清摸著臉上被擦破油皮的地方,“我一個外地來的,在京城誰都不認識,我對你姥爺哪兒有什麽惡意?
莫非你不信任杭默然,也不信任杭爺爺,生怕他們找來的我會害了你姥爺?”
此言一出,杭默然和杭老爺子臉上明顯不樂意,顧清清的話雖然聽著有挑撥離間的意思,可劉文韻表現出來的舉動,的確跟她說的一模一樣。
杭老爺子冷笑:“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,好心沒得好報。”
杭默然回頭瞅著劉文韻:“你懷疑我?”
“沒有,我沒有。”劉文韻徹底慌了,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嘴皮子這麽利索,幾句話將她架在火上烤,“默然哥哥!我沒有懷疑你,別聽她瞎說。”
“你沒懷疑杭默然,那你推我做什麽?”顧清清將手肘的擦傷舉起來,讓劉文韻看,“瞧見我這傷口了嗎?拜你所賜。”
劉文韻仰起臉:“那你還打我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