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點你們千萬要信,顧醫生輕易不會說出口,但凡她說了,那就是真的。”陳章對此深有體會,“我就親身經曆過,我大兒子······。”
聽完他講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,杭老爺子沉默了一瞬,隨即又笑開了:“臭小子!現在有了借口,是不是更不想談女朋友了?既然不是你的正主,那就都拒絕了吧!”
杭默然高興壞了,對顧清清豎起大拇指:“還得是我妹妹,一開口就解決了哥哥的困擾。那三朵爛桃花全都是爺爺給我找的,我真沒花心思去找她們。
清清!昨晚上那位老祖宗走了以後,我忽然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,這是什麽原因?”
“沒有什麽原因,自然現象。”顧清清吃著喜歡的早點,“以後你再不會有那種沉甸甸被什麽東西壓住一般的感覺。”
“太好了!”杭默然笑得露出八顆大白牙,“清清!一會兒你跟我去療養院見見我乾爺爺,他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。”
陳章好奇,問他:“怎麽奇怪?”
杭老爺子告訴他:“眼皮子耷拉下來,蓋住了眼睛,都快要看不見走路了。口角歪斜,呲牙無力,耳朵還會疼。
療養院的醫生試了很多種方法都沒什麽效果,我想帶清清去幫著看看,多個人多條路,說不定就能管用呢。”
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,陳章沒想起來這是什麽病,抬頭問顧清清:“顧醫生!你說那位老人家為什麽會這樣?”
麵癱這個詞語,顧清清在前世有聽說過,隻是沒看到人,她也不敢隨便瞎說。
“應該是麵部神經麻痹造成的,隻要刺激神經活躍起來,症狀會得到有效改善。”
她一說完,杭家爺孫雙眼紛紛亮起,特別是杭默然,眼底透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驚喜。
“清清!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,我乾爺爺有救了。”話說完,像是意識到錯誤,補充了一句,“不,不是我乾爺爺,是咱們的乾爺爺。”
顧清清搖頭,糾正他:“不,是你的乾爺爺,我有乾爺爺。”
“誰?”杭老爺子跟著問。
陳章代替顧清清回答:“我們省城的宋正明。”
“不認識。”杭老爺子像是在賭氣,“他憑什麽認清清為乾孫女?”我都沒資格,他一個省城的憑什麽?
“我救了她女兒,巧的是他跟我爺爺是年少相識的朋友。”顧清清吃飽,放下筷子,“還是打架打出來的那種。”
杭老爺子閉嘴了,心裏很失落,沒比拚贏,老大不樂意。
杭默然看了眼爺爺,再看向顧清清,一副強買強賣的語氣:“我不管,你是我妹妹,必須是,以後就是爺爺的孫女。”
這麽一說,杭老爺子滿意了,笑容爬上眉眼:“對對對!清清!你是爺爺的孫女,不是乾的,親的,親孫女。”
顧清清扶額,她沒想要認什麽爺爺,哥哥,更不想做杭老爺子的親孫女。她就給人瞧個病而已,犯得著牽扯這麽多關係嗎?
杭老爺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她,在等著她的回應,隻要她敢拒絕,估計就得哭出來。
那期盼,渴望,慈愛,焦急,且小心翼翼的眼神,實在叫人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