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 這畫有問題(1 / 2)

“被人帶走了。”杭老爺子皺著眉頭,仔細搜索記憶,“他是個愛嬉笑怒罵的浪子,玄醫很突出,在當時的京都小有名氣。

但他疾惡如仇,痛恨恃強淩弱之人,看不順眼他就要痛罵,跟個潑婦一般站在街頭叉腰跳腳地罵,得罪了不少人。

後來快解放時,他被人帶走。到底什麽時候被帶走的也不知道,就留下了他婆娘和一歲多的兒子在家。

江無牽走後,她婆娘千辛萬苦把兒子撫養長大,娶妻生子,不知道怎麽搞的,他兒子也在三十來年前不見了。”

三十來年前?江靖遠的父親失蹤才二十來年,照這麽看,江無牽就不是江靖遠家的什麽人。

顧清清心底鬆了口氣,臉上依然平靜,隻要不關乎到江靖遠,她對任何事都無動於衷。

京都大得很,也許有江無牽的江家並不是江靖遠的父親所在的江家。

“好端端的人為什麽突然不見?當時沒有人覺得奇怪嗎?”陳章老先生問了一句。

“這個不清楚。”杭老爺子搖頭擺手,“那時候很多製度不完善,就算有人覺得奇怪,也沒什麽人會去過多關注。”

“爺爺!話題扯遠了。”

杭默然看了眼外邊漸漸黑暗下來的天色,心底升起一股很明顯的懼意。每一個黑夜的來臨都是他痛苦深淵的開始。

隻要天黑,他心底就會自然而然升起一股懼意。

哪怕他不想睡覺,到了午夜,他也會不受控製地“睡”過去,在夢裏跟那人搶奪身體的控製權。

第二天起來,整個人都無精打采,特別疲乏。有時候他甚至不願意睜開眼睛,就想一直沉睡下去。

可他心裏明白,隻要他不睜開眼睛,或許就再也沒辦法睜開了。他的身體會被那人奪走,然後不知道乾出什麽瘋狂的事來。

再艱難困苦,他都必須睜開眼睛,還得粉飾出一副他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。隻要他稍微表現出一絲虛弱,夜晚來臨時,身體的意識就會被那人取代。

沒人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痛苦。

就眼睜睜看見自己的身體不聽你的命令,你想喝水,手卻偏偏沒去拿水杯,而是抓了一把鹽巴塞進嘴巴。

能感覺到酸甜苦辣和疼痛,卻沒辦法控製你的喜怒哀樂和思維。

長夜漫漫,他用你的身體說了什麽,做了什麽,完全不受你的主觀意識控製,偏偏這筆賬一定會算在你頭上。

那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?

比死還令人痛苦。

“哦!是扯遠了。”杭老爺子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,跟杭默然對了個眼神,爺孫倆非常有默契,“小姑娘!你準備怎麽醫治我孫子。”

“他之前提到了一幅畫,我想看看。”顧清清直奔主題,“您孫子說,他是在得到那幅畫以後才出現了狀況,我必須見到那幅畫才敢做出判斷。”

“沒問題。”杭老爺子起身,招呼顧清清,“隨我來。”

陳章老先生跟著站起來,他很想看看顧醫生是怎麽找到因果的,這種機會難得一見,他不想錯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