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剛走沒一會兒,一對頭發花白的夫妻急急忙忙跑來,見到趙木匠,老漢就問:“你們家孩子是誰治好的?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?”
“當然可以,顧家村的顧大夫。”趙木匠看著同村的趙老漢,“叔!你想讓顧大夫給你家月娥瞧瞧?”
老漢微微點頭:“是呢,不管行不行,我都想試試。”
老婆子眼裏含淚:“你家孩子的病古裏古怪,跟我家月娥的病差不了多少。顧大夫能治好你家孩子,說不定也能治好我家月娥。”
木匠媳婦沒吭聲,她也不敢確定顧大夫能不能醫瘋子。
老兩口的女兒趙月娥是個瘋瘋癲癲的女人,她不打人,也不吵鬨,就是一個人嘀嘀咕咕的。
讓她乾活也會乾,一邊乾活一邊說話,有時候還笑,笑得很大聲。有時候也哭,嗚嗚嗚地哭得很可憐。
日常生活都沒問題,該睡覺睡覺,該吃飯吃飯,就是愛神神叨叨地說。
早上睜開眼睛就開始,不管乾什麽都嘴巴不停,一直到晚上休息才閉嘴。這樣的日子已經四年多了,定下的親事也沒了。
男方家裏不敢娶,退親了。
哥嫂嫌棄她是個負擔,把她一個人趕了出來。趙老漢夫妻倆舍不得女兒受苦,陪著她一起出來另過。
趙月娥瘋癲是瘋癲,但就這點好,她不狂躁,一個人安靜乾活,安靜說話。
說的還不是本地的語言,也不知道是什麽話,亂七八糟的沒人能聽懂,她自己卻是懂的,有說有笑,喜怒哀樂都能表現出來。
這幾年,趙老漢也帶著女兒去精神病醫院看過,也開了藥回來吃,吃來吃去都沒用,她還是不停地自言自語。
後來也不帶她去醫院看了,就一直待在家裏,該乾活乾活,該休息休息。
趙月娥的田地跟趙老漢夫妻倆的單分出來自己種,零花錢就靠趙老漢去外頭給人打短工掙點貼補。
三個兒子能給就給點,不給他們也不敢要,怕兒子兒媳婦說他們偏心女兒。
今天看見木匠家三個孩子滿村跑,趙老漢隨即動了心思,他們兩家孩子的病都挺奇怪的。
醫生能治好趙木匠家的,是不是他家女兒也有希望治好?
一想到這裏,他就激動得不行,趕緊跑來了木匠家裏,地問問那醫生是什麽人,住在哪兒,他好帶著女兒去尋。
“顧大夫是顧家村人,她在市裏的中醫院上班。”趙木匠沒有隱瞞,將顧清清的信息都告訴了趙老漢,隨後提醒他,“白天她都在市裏,你要去找她,最好晚上去她家找,更有把握。”
“別看顧大夫是個小姑娘,手段很厲害。”木匠媳婦善意提點,“不管什麽玩意兒,到她麵前都不夠看。”
她家那麽厲害的蜈蚣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,可不就手段厲害。要沒手段,那麽個嬌滴滴的小姑娘,見了那嚇人的東西怎麽就不害怕?
她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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