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雨遲疑地瞅著顧清清,一下子拿不定主意,當初這個符篆據說是三姨出差路過普陀山,半夜起床去求來的,讓她務必一直戴在身上,不能隨便摘下。
為什麽這位小姑娘非得要看她的符篆?這東西難道有什麽特別的嗎?
她結婚半年後就一直戴著了,從沒離開過身,隻有洗澡才摘下來。
吳雨的表姐妹依然陰陽怪氣:“看什麽看,有什麽好看的?你是個醫生,不是個神棍。符篆就算給你又能看出什麽?切!不懂裝懂。”
顧清清不想惹事,淡笑一聲:“是,我不懂,不給看就不看,我走了。”
又不是她上趕著要看的,吳雨既然不相信她,相信那符篆,就讓她一直戴著好了。絕子的符篆一直掛在身上,還想要生孩子,這不搞笑呢嗎?
也不知道她那位三姨是個什麽人,為什麽會知道這麽陰毒的手段?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用來損人利己的。
把人家子孫後輩的福氣轉嫁到自己身上,讓自己一生順遂,別人卻困厄無助。吳雨的三姨可見是個內行人,即便她不懂,也一定有高人在身邊指點。
普陀山求來的東西?還是半夜三更去求的?
騙騙平常人差不多,普陀山怎麽可能做出這種陰極之物?
話音落下,顧清清走了,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吳雨。要她是個聰明的,就能知道她眼底的意思,要是個蠢的,那就算了。
她不強求。
吳雨見她說走就走,愣了一瞬,下意識摸了摸胸前的符篆。顧醫生既然沒給她把脈也沒給她開方子,單單問的是這符篆的事,那就說明這東西有古怪。
到底是什麽,她還真不知道。
顧醫生一定知道,看了眼身邊的表姐妹,吳雨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麽來,拉著她的手離開。
過兩天她再悄悄兒地找顧醫生問清楚,她戴著的符篆到底是什麽。
江靖遠攢了幾天假期,又請了幾天事假,打算帶顧爺爺去省城看望他家清清。
顧爺爺得知,歡喜壞了:“靖遠!真要帶我去省城?”
“是!”江靖遠回答,“車票都買好了,下午三點十分的。爺爺!咱們收拾一下,吃過午飯就去市裏。清清說了,讓我帶您去省城轉轉,回憶一下年輕時候走過的地方。”
顧爺爺樂得眼淚水都流了出來,他年輕的時候跟著人跑船,可是去過不少地方。省城隻是其中一個,還有許多有名的大城市他也去過,比如海城,港城,珠城,夏城,他都到過。
隻是那時候年紀小,記得的事情不多,就知道去過那麽多地方。
後來土改才回到了顧家村,娶妻生子,一轉眼幾十年就這麽過去了。能回省城看看也不錯,他在省城待的時間最長。
清清這孩子可真貼心,竟然特意讓靖遠請假陪著他去省城,名義上是看望她,其實就是想讓他故地重遊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