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親家!小煙這肚子裏有了,結婚的日子也定下來了,聘金什麽的也該過給我,孩子一輩子的大事,我也好置辦置辦。”
要在往日,朱大海的媽早就黑臉了,這會兒卻不想,皮笑肉不笑地應對著:“按理說是該這樣,隻是小煙肚子裏的孩子需要照顧,大海生怕她有個什麽閃失,一直都在家陪著,也沒出去掙錢。
這聘禮暫時湊不出來,我看這樣吧!等我什麽時候湊出來了,就給親家送過去。”
這是推脫之詞,於金花不是傻子,怎麽能聽不出來?
聘禮湊不出來?騙鬼呢?湊不出來可以去借呀,等你湊出來得等到啥時候?
猴年馬月都湊不齊吧?
心裏惱怒,臉上卻沒表現出來,依然微笑著:“不說八月初八要結婚?聘禮要不給我,我拿什麽給小煙置辦嫁妝?”
朱大海癡情地握住顧小煙的手:“我不稀罕嫁妝,就稀罕小煙這個人。結婚的時候什麽都不用給,給我一個人就好了。”
於金花不樂意了:“你這說的什麽話?嫁女兒哪裏能沒嫁妝?你不要是你的事,我們做父母的怎麽能什麽都不準備?”
朱大海的媽心裏不屑冷哼:準備?能準備什麽?連卷煙都要換成煙絲的人,還能給女兒準備什麽好嫁妝?不過是想要那四百塊錢罷了。
朱大海同樣不屑,對於於金花的為人,打過一次交道他就清楚了。不但貪得無厭,還小氣扒拉。
給她再多聘禮都沒用,她絕不會管顧小煙的死活。
“真的不用準備。”朱大海依然握著顧小煙的手,臉上帶笑,“家具我會打,房子我也會重新刷白。床上的鋪蓋棉被,臉盆毛巾什麽的,我都會去置辦,除了小煙,我什麽都不要。”
於金花算是聽出來了,朱大海這是不打算給聘金了,回頭望著女兒顧小煙。
“你也是這麽想的?不要家裏的嫁妝?”
顧小煙已經被朱大海這段時間的款款深情徹底洗腦,自然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。
“媽!我都聽大海的。”
“乖!”
抬手摸摸顧小煙的頭,朱大海的眼底都是濃情蜜意的笑,於金花想要聘金?門都沒有。
上一次當就夠了,他不可能再上一次。定親花費了那麽多,連頓像樣的定親酒都置辦不出來,他怎麽可能還會再去破費?
朱大海的媽見於金花氣的臉色發青,心底狂笑不止。兒子說得對,隻要拿捏住了顧小煙,那就什麽都有了。
“都聽他的?”於金花起身,一把拉住顧小煙,“你還沒嫁給他,不能聽他的,得聽你媽我的。跟我回家,明天就去醫院打掉。想用這種手段哄著你生下孩子,你同意我不同意。”
聽說於金花要帶顧小煙去打掉孩子,朱大海嚇了一跳,趕緊將顧小煙從她手裏搶回來。
“你怎麽能這麽逼小煙?她可是你的親女兒,你逼著她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,還想從我手裏拿聘金?做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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