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N“那是我的事,不勞你操心。”於哲人梗著脖子回答。
江靖遠被氣笑了,冷笑:“不牢我費心你跑來找我做什麽?吃飽了撐的?把朱曉琳哄騙到手又不想負責,還讓童文文知道了,你用腳後跟想想,童文文還會要你嗎?
想跟著人家出國吃香喝辣?你配嗎?於哲人!今天就算了,下次再汙蔑我家清清跟馬正立關係不清不楚,我都懶得揍你,讓馬正立揍你去。
反正他手底下的人多的是,一人一拳,估計都能把你打廢。好好想想吧!以後還敢不敢滿嘴噴糞。”
於哲人齜牙咧嘴捂著自己被打疼的臉,好半天都找不出詞語來回答。
馬正立是什麽人他很清楚,那就是市裏的兩大混混頭子之一,就連鋼圈廠的車皮指標都被他卡在手裏。
他舅舅見了馬正立都得低三下四,何況是他?
馬正立的姑奶奶,他還真惹不起。也就在江靖遠麵前他敢胡說八道,要是在馬正立麵前,他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。
江靖遠打完他,肚子餓得要死,理都不理,去食堂吃飯了。
坐在地上的於哲人瞧著他的背影,腦瓜子“嗡嗡嗡”的,也不知道自己來找江靖遠是為了什麽,趕著來被虐的嗎?
平白無故被打一頓,屁事沒辦好,身上還疼得要死。
聽說沒把人打得怎麽樣,顧清清放下了心:“沒事就好,於哲人是挺惡心人的。以後你見了他權當不認識。”
“你說得對。”江靖遠緊了緊手臂,將懷裏的人抱得緊緊的,“以後再不理那瘋狗。”
顧清清點頭,繼續閉上眼睛:“想睡了。”
“好!”江靖遠一手抱著她,一手將床上的被子拉下來整理好,踢掉腳上的鞋,坐進被窩裏,“我先捂一捂,被窩熱了你再躺下去。”
顧清清沒推辭,就那麽心安理得地靠在男人的懷裏,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第二天,兩人一早起來,去往市裏上班。
夫妻二人一起騎著車子出門,羨慕死了村裏的老少爺們。
這年頭農村勞動力過剩,能去外頭掙點外快,那是多好的事兒。
八幾年,打工潮還沒開始大規模出現,得過幾年,才會走上那個曆史時刻。
朱大海的媽在池塘裏洗衣服,瞧見顧清清和江靖遠雙雙騎著自行車離開的背影,眼裏是又氣又懊悔。
早知道病秧子的能力這麽好,她就不該同意退親。隻要親事沒退,她就還是自己的兒媳婦,掙來的錢也都是她的。
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,不然她真的很想買來吃一吃。
顧小煙要跟如今的顧清清比,那是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,她家可是吃大虧了,眼睜睜放跑了一棵搖錢樹。
不管朱大海的媽如何後悔,這事都已經板上釘釘,沒有轉圜的餘地。
深知自己不能跟顧清清相提並論,這段時間都不敢去朱大海家,哪怕有時候朱大海忍不住找她發泄,都是大晚上去,早上早早地回來。
不敢被朱大海的媽看見,免得讓她對著自己冷嘲熱諷,麵上過不去,心裏更難受。
早上從朱大海家回來,於金花正在廚房做飯,見了顧小煙也沒個好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