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小煙徹底傻眼,連哭嚎賣慘都忘了,死死地盯著顧清清,滿臉驚恐:“你你你,你敢斷我的手?你就不怕我找公安抓你?”
“切!顧小煙你是不是腦子有病?清清認識市委大院的人,你找公安又怎麽樣?”朱大香第一個幸災樂禍地嚷嚷。
“可不就是?你自己沒事找事找人麻煩,弄壞了人家的東西,照價賠償不應該?”
“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,沒事你撞清清做什麽?你弄壞了她的臉盆,還不肯賠,那肯定是要找你點麻煩的。”
“人人都像你這麽惡毒,往後咱們顧家村的人還能心平氣和地相處下去嗎?虧你還是清清的堂姐,一次次欺負她,實在不應該。”
顧小煙呆愣愣地坐在地上,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。她不想賠錢,更不想斷手,她被顧清清打了,還沒找她要醫藥費呢,怎麽她還能倒打一耙,找她的麻煩?
不講理,太不講理了。
可要是不答應賠錢,一會兒真弄斷她的手怎麽辦?豈不是要疼個半死?
就在顧小煙躊躇之際,朱大海快步跑了過來,拉起地上的人,從口袋裏掏出十塊錢,遞給顧清清,低聲下氣地道歉。
“對不起!以後一定不讓她再惹你生氣了。”
他的表現驚呆了在場所有人,包括顧小煙。誰都沒想到,朱大海竟然對顧清清諂媚討好,卑微至極。
這是怎麽回事?
朱大海不一直對顧清清盛氣淩人,眼珠子長在頭頂上,一副他是天王老子,顧清清是卑賤丫鬟,不把她放眼裏的嗎?
為什麽此刻如此謙卑?兩人的地位對調了?他在搞什麽?心虛?
朱大香和一眾女人看到朱大海的騷操作,個個擰眉,咬著下嘴唇,努力思考他此舉的原因。
可惜誰都沒想明白,倒是顧小煙多少清楚些,朱大海曾經被顧清清打過,打得很慘,幾天下不來床。
牙齒也掉了好幾顆,後來還是她拿錢去鑲的。
她怎麽忘了,顧清清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,自從病好以後,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。不但懂得很多,打人也厲害,連市裏的混混都不是她的對手。
媽呀!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?難怪顧清清打人這麽疼,她的牙齒也被打掉了兩顆。摸著自己腫脹的臉,顧小煙蹲在地上,嗚嗚嗚地哭。
聽見顧小煙的哭聲,朱大海很生氣,又不敢在顧清清麵前大聲吼,耐著性子假裝沒聽見,其實心裏的怒火快要噴出喉嚨口。
這個蠢笨的女人,沒事惹顧清清做什麽?昨天還不夠丟人?今天還要來個加強版的丟人現場?
他這是有多瞎,才會看上一無是處的顧小煙。
拿了錢,顧清清理都懶得理朱大海,撿起地上被摔壞的臉盆,還有散落一地的糖,走了。
邊上的人也都跟著相繼離開,隻剩下朱大海和蹲在地上哭的委屈,肩膀微聳的顧小煙。
被人無視的滋味很不好受,當著這麽多人的麵,顧清清連個眼角餘光都不給他,更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