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朱大海那一桌的菜全部吃完,就剩下了菜湯,頓時不樂意,黑著臉喊:“金花!去炒幾個菜來,客人喝酒呢?怎麽能沒菜?”
於金花心裏不樂意,臉上卻笑著:“已經安排人去炒了,爸!你坐下歇會兒吧!是不是在老二那邊沒吃飽?還要不要再吃些?”
本來是句關心的話,沒想到點燃了她老爸的怒火:“吃個屁!你看看你家,辦個定親酒辦成這樣,還有臉問我有沒有吃飽?
我倒是想吃呢,你拿什麽招待我?就拿桌上的菜湯?於金花!你怎麽不學學你弟媳婦?人家也是給女兒辦定親酒。辦的是流水席,桂圓蓮子,香菇,木魚,筍乾,火腿,樣樣齊備。
你再看看你家,除了一碗肉,一碗魚,可有哪樣是葷菜?咱是窮,買不起葷菜,至少地裏種的蔬菜多準備一些沒錯吧?喝酒還能喝到沒菜?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。”
於金花的媽走過來,拉自己家老頭子:“你喝了多少貓尿?怎麽儘說胡話?別吃飽了撐的難受,趕緊進屋歇會兒去。”
一把甩開老婆子,於金花的老爸指著她一塊兒罵:“都是你個老刁婆教出來的好女兒,才會讓我在親家麵前沒臉。
你看看這定親酒辦得像個啥?咱既然拉開了桌子請客,就別怕人家來吃。請不起乾脆別請,弄得這麽難看,丟的是誰的臉?
人家老二那邊,哪怕吃的是流水席,喝酒的菜管夠,紅燒肉,清蒸雞都是雙份上。再看看金花家,連根雞毛都沒瞧見,雞屎味兒都沒聞著。”
顧小煙站在廚房門口,眼眶紅紅的,心裏十分難過。辦個定親酒,活生生辦成個全村最大的笑話。
吃席的人吃到沒菜配飯,隻能拌菜湯。
他老爸煮了一大盆花菜出來,每桌分了兩碗,算是救了個急。
可這有什麽用?她外公這麽鬨騰,全村人都知道她家裏今天發生的事,她老媽實在是太能算計了。
以後再辦啥喜事,決不能再放在家裏辦,丟人現眼。錢花了,沒看到滿意的效果,那又何必花錢?
朱大海吃完飯,連招呼都沒打一個,跟著他老媽舅舅走了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之後是他的三個姐姐姐夫也走了,同樣沒跟顧小煙打個招呼,一副瞧不上她的鄙夷。
她心裏十分難過,感覺自己被她老媽給坑了,原本是想跟顧清清一較高下,結果輸的一敗塗地。
難怪江靖遠會說朱大海就是個笑話,今天過後,不單單他是笑話,自己也成為了一個笑話。
她外公鬨騰了一陣,回屋休息去了,這爛攤子還得丟給她來收拾。
瞧著亂糟糟的碗筷堆在桌上,每桌的碗都沒見著一根菜毛,全是湯湯水水,顧小煙就想哭。
連中午飯都顧不上吃,回房趴在床上,臉埋在被子裏,哭的肩膀聳動。
不知道她造了什麽孽,為什麽命這麽苦?好不容易哄得朱大海願意給她撐麵子,她老媽居然把事情弄成了這樣。
往後她還有臉見人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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