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,顧清清真的就慢慢地睡著了。
蘇清瑤和顧永壯回了房間,掏出女兒給的四百塊錢,放在顧永壯的手裏。
“哪兒來的?”瞧著手裏的錢,顧永壯很是驚訝,“清瑤!誰給你的錢?怎麽給這麽多?”
“清清給的。”蘇清瑤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,隨即紅了眼眶,“這是她今天出去掙的。”
“什麽?”顧永壯被嚇了一大跳,難以置信,“你說的是真的?清清出去一天掙了四百塊?清瑤!你不會是騙我的吧?”
知道他不信,蘇清瑤滿足地歎氣:“其實不止四百塊,是掙了一千四百塊,外加一大袋東西。”
“一,一,一千,四百塊?”
顧永壯捂住自己的胸口,感覺呼吸困難,停頓了片刻,才緩過來。
媳婦的話真的是嚇著他了,他家清清,一個病病歪歪了十多年的女娃娃,一天掙了他半輩子都掙不來的錢?
這怎麽可能?瞅著手裏的錢,顧永壯感覺很不真實。
一千四百塊,那是什麽概念?他去給人打短工,一天隻能掙一塊二毛錢,大工一天一塊五,師傅一天才兩塊。
他女兒,出去一天,掙了人家大半輩子才能掙到的錢,說出來誰信?
“你也別太吃驚。”見識過女兒的手段,蘇清瑤似乎覺得顧清清掙這些不算什麽,“清清身上發生了奇遇,咱們家自己人知道就行了,別人問起來你就說不清楚。”
將手裏的錢重新交給了蘇清瑤,顧永壯小小聲地問:“你說的是真的?清清身上真有奇遇?”
“不然呢?”蘇清瑤也壓低了不少聲音,幾乎耳語一般,“你好好想想,咱們這孩子生下來是不是與眾不同?從小一直病著,一年到頭就沒幾天痛快的。
可長青卻從生下來就從來沒得過什麽大病,不止是他,還有咱們兩個,這麽些年了,可有哪兒不舒服?”
顧永壯仔細想了想,覺得蘇清瑤的話很對,他們夫妻真的沒啥事。人家感冒發燒咳嗽,腦膜炎啥的,在他們一家大小身上幾乎沒有。
“這有什麽說法?”
“不知道有什麽說法,就是孩子的造化。”蘇清瑤摩挲著手裏的錢,“清清不但會給人看病,還會別的奇奇怪怪的東西,能看見旁人看不見的東西。”
“啊?還有這本事?”顧永壯擔心起來,“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?”
“應該不會,清清管這個叫玄醫,說是醫術的一種。”
蘇清瑤怕顧永壯聽不明白,將嶽秀麗老爸打死雙頭蛇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。
聽的顧永壯目瞪口呆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“被嚇到了吧?”蘇清瑤打趣他,“我一開始也被嚇的不輕,後來看她理起來有條有理,得心應手,才知道她的本事。
這錢我本來不收,留著她以後結婚了去市裏買房用,可她說不想讓你乾的那麽辛苦,讓你今年別拿窯廠預支的柴錢。
起早摸黑,餓著肚子,翻山越嶺地送去,還要被人吃秤,實在不劃算。還說讓咱們經常吃點好的,把身體養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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