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剛聽馬正立說顧清清是他的姑奶奶,他馬上騎車回來賠笑臉,想辦法挽回病秧子的心。
以後能不能吃香喝辣,吆五喝六,可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間了。
馬正立嘴裏明明白白承認的人,他哪裏舍得放手。
這一放開,那豈不是等於什麽都沒了?
可梁裁縫這人著實討厭,他跟顧清清下跪認錯,賠禮道歉,跟他有什麽關係?他在中間瞎摻和什麽?
想看他笑話?
那也得看他是不是有這個能耐,等他跟顧清清和好如初,第一個讓病秧子別給他老媽針灸。
要做針灸可以,跪下來求他。
不跟他一樣下跪求饒,就讓他老媽永遠拉風箱拉到死。
“梁裁縫!你最好閉嘴,我跟清清的事,有你插嘴的份兒?你算哪顆蔥?”
朱大海的話說得很不客氣,眼底迸發出怒意,顧清清放下手裏的活,盯著他。
“路見不平有人鏟,梁裁縫為我仗義執言,你有意見?”
顧清清的語氣不急不緩,慢條斯理,但威壓性極強。壓迫的朱大海不敢回話,也不敢看她。
她那眸子裏射出來的視線宛如利劍,將他絞殺得“碎屍萬段”。
“朱大海!你的所作所為我已經厭惡透頂。”
話說到這裏,顧清清乾脆一次性說完,以後再不跟他掰扯這些。畢竟今日過後,她再也不會見他,如果他敢胡來,她不介意揍他一頓,讓他長長記性。
“你可以好吃懶做,遊手好閒,沒心沒肺,沒大沒小,愛占便宜。還可以無所顧忌嘲笑我的父母無能,為了女兒能嫁出去,小心翼翼忍受你的無理取鬨,厚顏無恥。
嘲笑我這個病秧子,藥罐子,害苦了你一輩子,這些我都認。誰讓我跟你定了親呢?這麽多年,你目中無人,無恥之極,吃了我家的飯,轉臉就罵我家的人,我可有半句怨言?”
朱大海趕緊狡辯:“我沒有,清清!那都是別人傳的閒話,我沒有說過你們什麽。”
就算他以前說過,今天必須都撇乾淨,他要討好病秧子,不能讓她傷心,等他哄騙到手之後再來扯這些無稽之談。
梁裁縫低頭縫扣眼,心裏頭卻為顧清清說的話感到震驚。她不是心裏不明白,隻是很少在外人麵前提起這些。
以前村裏人不覺得朱大海一家的無恥行徑有什麽,如今看來,清清嫁給朱大海,的確是虧了。
朱大海的媽極其寵愛他,從小到大就沒見他乾過什麽像模像樣的活。除了農忙,他基本上不去菜地田裏轉一轉,上山砍柴也隻不過是敷衍了事。
一上午就砍那麽一小捆,背回家煮了都不夠自己吃。難怪清清會說他好吃懶做,遊手好閒,一點沒錯。
“有沒有說過重要嗎?”顧清清沒好氣地問,“你的腦子為什麽總是抓不住重點?我想說的是,哪怕你有這麽多的缺點,我都可以忍受。唯獨一樣不行,那就是你婚前出軌。
我們還沒結婚,你就已經臟了,我們之間的關係還能維持嗎?梁裁縫說得沒錯,這是洗洗就能解決的事嗎?朱大海!請你記住,自你跟顧小煙滾一塊開始,咱們就已經沒了希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