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曲點頭承認:“是,特別難受,每到那個時候,我都生不如死。暈的東南西北都不知道,天旋地轉,惡心想吐,偏偏吐不出來。”
想到這裏,老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。那滋味,實在讓人難以忍受。
“您兒媳婦回趟老家祭祖,順利懷孕,既托了祖宗的福,也招來了往日的怨。所以說,有些東西,能不去碰就別去碰。
不一定是好事,有時候也是壞事。你妹妹估計死的時候年歲不大,力量不夠,能做的也就讓你不舒服而已,她要是成年後沒的,估計就沒這麽好說話了,也許會要了你的命。”
聞言,老曲和曲文淵的媽都被驚嚇住了,原來家裏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招惹來的,實在怨不得別人。
“顧大夫!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老曲簡直難以置信,“要是我妹妹是大了沒的,我真的會沒命?”
顧清清淡然地看了看他,淡然地回答:“我沒有跟你說笑話,你欠她一條命,她自然會來找你索要。隻是年紀小,沒有那麽大的力量。”
“我妹妹死的時候才五歲。”老曲聲線裏帶著嘶啞,“當年的確是我害死了她。”
“明天好好把話說清楚,她不會追究的。”顧清清起身,“我走了,還得去另外一家做針灸。”
曲文淵的媽臉上一紅,覺得之前她把人趕走實在太無知。小姑娘年紀小沒錯,手法特別,醫術極好,還會給人看別的。
這樣的女娃娃可得搞好關係,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需要用到。
“我送送你!”曲文淵的媽很是熱情,將顧清清送到門外,硬塞給她一個紅包,“顧大夫!先前是我有眼無珠,對不起!別跟我一般見識。”
顧清清推辭:“沒關係,咱們第一次打交道,您不認同我也沒什麽。紅包拿回去,等春美肚子裏的孩子體位調整好了我再收。”
曲文淵的媽不同意,將紅包直接塞進顧清清的口袋裏:“一碼歸一碼,這個紅包是謝你替我們家老曲解決了頭暈的毛病。我兒媳婦那事等針灸完了另有重謝。”
她既然這麽說了,顧清清也沒再推遲,今天她的確解決了老曲的困擾,收個紅包也沒什麽。
“那就不客氣了。”
“這就對了,不用跟我客氣。”曲文淵的媽拉住顧清清的手,笑的真誠,壓低聲音跟她說起了家裏的事,“那會兒不是阿姨不信你,是家裏的事一團糟,老曲頭暈的毛病越來越明顯,兒媳婦的肚子又說有問題。
找人看了根本沒看出來什麽,我找的還是中醫院的主任醫師陳章老先生。他把了脈,卻不敢肯定說肚子裏有兩個孩子,隻是讓我們半個月後再過去。顧大夫!我想請問你,那個被壓迫著的孩子不會就是我家小姑托生的吧!”
顧清清猶豫了一下:“這個很難說,也許是,也許不是,明天你們去祭拜她的時候可以問問。”
“問問?”曲文淵的媽驚愕極了,“怎麽問?”
“點香的時候問。”顧清清給了她一個建議,“你就問兒媳婦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小姑,如果是,就讓香的煙霧飄成個圓。
要是香的煙霧真的出現了圓形,那你就告訴她,要在媽媽的肚子裏快快長大,出來後必定好好撫養,再不會讓她早早的離去。”
曲文淵的媽聽的嘴巴張大合不攏,感覺好玄幻,好半晌才有了反應:“要是煙霧沒有出現圓形呢?”
“那就說明孩子不是你家死去的小姑,但囑咐的話還是要說,明天就是去解決這事的,一定要把話都說清楚。”
曲文淵的媽點點頭:“我記住了,顧大夫!謝謝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