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吃就好,我不大愛吃。”顧清清拿起自己的那碗稀飯喝了一口,就著昨晚上的剩菜,“我喝稀飯愛配菜,不愛吃乾菜。”
啥是乾菜,就是往日裏做的豆腐乳,鹹菜,豆豉,酸蘿卜等等。
顧清清總不愛吃那些,喝稀飯就愛配剩菜,哪怕魚凍肉凍她也願意。
蘇清瑤知道女兒是這麽個脾氣,每晚總要留點菜起來,等著她第二天喝稀飯配。
江靖遠抬頭看了眼顧清清,很認真地點頭:“我記住了。”
顧清清訝異,瞟了他一眼:“你記住了什麽?”
“記住你的生活習慣,往後每天給你準備新鮮的菜配稀飯。”
簡簡單單一句話,直擊顧清清的心。正在夾菜的手一頓,鼻子一酸,心裏也跟著酸楚起來。
明明知道,這個時候不該矯情,不該想起前世的事,還是不由自主地想了。人都說,一個男人愛不愛你,不需要豪車豪宅,名牌包包跟衣服。
單看他能不能記住你的喜好,你的生活習慣,能不能親手為你做一頓飯。知道你喜歡吃什麽,不喜歡吃什麽。
不是隻有你記住了他的喜好,而他沒記住你的。
前世她不吃乾菜,朱大海不止一次嫌棄她:“嬌滴滴的我們家可養不起,不吃乾菜就配鹽巴。想吃菜配稀飯不可能,誰家一天三餐都吃炒菜。”
他老媽更是過份,連剩菜都不給她留,要麽倒掉,要麽自己吃完,一點都不剩,美其名曰會過日子。
剛嫁過去那一二年,她每天早上真的就鹽巴配稀飯。後來被她老媽蘇清瑤知道了,跟朱大海的媽鬨了一場,逼的她說要出去打工,才算緩和了一下待遇。
就那樣的男人,前世怎麽就傻傻地跟他過了那麽多年。如果她離婚的話,江靖遠是不是會來帶她走?她是不是就不會死的那麽慘?那麽冤枉?
應該是的,江靖遠一直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,隻是她不知道而已。
沒見她回答自己,江靖遠抬頭,望著顧清清:“怎麽了?我說錯了?”
顧清清搖搖頭,吸了吸鼻子:“你說過的話我都會記得,你要做不到小心我翻舊賬。”
“嘿嘿嘿!”江靖遠傻笑,鄭重承諾,“我一定做到。”
“好!”顧清清也笑,看看四周沒人,放下手裏的碗,捏了一下男人的鼻子,“做不到將你鼻子擰下來。”
“誒!”
江靖遠一動不動,讓顧清清捏,臉上的笑容不斷增大,他就喜歡被他家清清欺負。
欺負的越慘,說明清清越喜歡他。
瞧著他那傻樣,顧清清放開手,臉紅紅的:“趕緊喝粥。”
剛打鬨完,蘇清瑤從廚房出來,習慣性地看了眼女兒的臉色,這是她每天下意識會做的事。
見她的臉紅的很,以為是起燒了,趕緊衝過來。
伸手摸了摸顧清清的額頭:“臉怎麽這麽紅?是不是不舒服。”
老媽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心裏一滯,隨即一羞,臉更紅了。摸著女兒額頭的體溫不燙,很正常。
蘇清瑤又摸了摸自己的,嘴裏自言自語:“沒燒呀!好好的,為什麽臉這麽紅?”
江靖遠出聲給顧清清解圍:“媽!是我剛才說要騎車帶著她去市裏,她不好意思了,臉才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