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大海的媽回了屋,心裏酸的不行,沒想到江靖遠手裏的錢還不少。
早知道就不該讓兒子將顧清清許給他,許個街上的討飯骨頭,看她還怎麽顯擺。
二月初二辦定親酒,她得想個辦法,讓江靖遠這定親酒辦不成。
說乾就乾,朱大海的媽放下碗筷,從後門出去,往江靖遠的舅舅顧永清家走去。
現在是吃中午飯的時間,顧永清媳婦汪娟肯定在家。
朱大海的媽進了汪娟的家門,果然看見她在吃飯,顧永清不在,她兩兒子也沒瞧見,隻有她一個人。
“娟兒!吃飯呢?”
朱大海的媽進門就滿臉堆笑,熱情招呼,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的既視感。
回頭,汪娟看了眼朱大紅的媽,眉宇微擰,臉上卻露出笑意:“是呢,吃了沒?要不再來點兒?”
“不了,不了,我吃過了。”朱大海的媽在汪娟邊上坐下來,言不由衷地誇了一句,“喲!你做的菜瞧著好看,味道一定不錯。”
汪娟心裏好笑,桌上的菜都叫家裏的三個男人吃完了,留了點菜湯給她,也不知道朱大海的媽從哪兒看出菜好看來。
這個時候過來找她,不知道她想說什麽。
不會是來挑唆她的吧?
再挑唆也沒用,她雖然不怎麽待見江靖遠,到底是自己的親外甥,也不能做的太過。
昨晚男人還告誡她來著,江靖遠住的老屋是公婆留給他的。他們住的這新屋是公婆後頭蓋起來的,眼看他要結婚了,老屋給外甥沒毛病。
兩兒子也表態,老屋給哥哥結婚用。
家裏三個男人都說了,她一個女人還說什麽。她不待見江靖遠,是覺得他八字硬,方人。
父母都叫他給方沒了,外公外婆也沒了,計劃生育年代,她就得了兩兒子。原本有個女兒的,三歲時得腦膜炎過世了。
她就怕,怕江靖遠的硬八字傷了她家兩兒子,再不讓孩子跟他玩。
那小子也是倔,小小年紀一個人生活,從不來她這裏要這要那。
一轉眼,就已經二十三歲了,眼看要結婚,她心裏其實也為他高興。有了媳婦,有了家,有人知冷知熱,日子就好過了。
說起來還得謝謝朱大海和他老媽,要不是他們,外甥還不定什麽時候能娶上媳婦呢。
“還行。”
她都這麽誇了,汪娟就這麽接下話茬,總不能說自己做的菜不好吃吧!沒有這麽埋汰自己的。
“哪裏是還行,我瞧著味道一定極好。”朱大海的媽拿筷子頭蘸了點湯放嘴裏嚐了嚐,一個勁兒地誇讚,“好吃,真好吃,鹹淡合適,味道鮮美。”
汪娟被她誇的渾身上下直冒雞皮疙瘩,三兩下扒拉完碗裏的飯,將幾碗菜的菜湯都合並到一個碗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