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實話告訴你,朱大海我認識,跟我一個村的。”知道程必達被騙了,顧清清決定火上澆油,“你呀,被他算計了。我的事他很清楚,難道他沒告訴你我很能打?”
呃?
聽言,程必達的眼睛都睜大了一倍,眼底的恨意瘋狂往外噴湧。
朱大海這個雜碎,他跟這女娃娃居然是一個村的,剛剛他還說他們是隔壁村的呢。看來他是存心欺騙自己,樂意看他被人修理。
眼前的混混聽進去了她的話,顧清清很滿意,故意搖頭歎息:“出來混,得把眼睛放亮些,別被人賣了還幫著人數錢,他是不是讓你去對付一個叫江靖遠的人?”
程必達錯愕不已,脫口而出:“你怎麽知道?”
顧清清同情地看著他:“我怎麽不知道?我們都是一個村的,朱大海跟我們家不對付,江靖遠是我對象。他讓你來對付我,肯定會讓你去對付我男人。”
嘴裏的血已經止住不往外冒了,就是臉上疼的厲害,可這些都抵不過程必達心底的恨意。
他手握成拳,咬肌明顯,眼底迸射出滔天怒意,可見是恨極了。
也是,經顧清清這麽一解釋,那朱大海就是故意來找他,故意唆使他來找麻煩,被個女娃娃當街打的吐了滿地牙。
這口氣要能咽下才怪。
瞧他這樣,顧清清覺得差不多了。隻要不是個傻子,都知道該怎麽做,她還得趕緊回家去呢,晚了怕一家人要擔心她的安危。
“我走了,你和朱大海之間的事,自己想辦法解決去。”
顧清清推起車,往前走了一步,猛地頓住,回頭,目光死死地鎖住程必達。
後者被她看的心驚肉跳,就怕這女娃娃覺得他還不夠慘,再給他來個大嘴巴子。
要再被打一下,他今天鐵定要躺在這裏起不來。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吃什麽長大的,那力氣大的,估計火車頭都能推動。
為了安撫暴躁的女娃娃,程必達笑的比哭還難看,奴顏婢膝地討好。
“小姑娘!不,大姐!您放心!朱大海那兒我一定不輕饒。您的對象我會關照東片區的弟兄,絕不找他的麻煩。”
顧清清沒說什麽,繼續看了程必達兩秒,回頭,騎上車快速離開。
“呼!”
程必達呼出一口氣,一屁股坐在地上,連臉疼都顧不得,趕緊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。剛才那位大姐的死亡凝視極具威壓,他後背衣服都濕了。
就算在大哥馬正立麵前,他都沒有這麽驚恐過。
當然,馬正立手底下功夫跟他半斤八兩,相差無幾,他害怕個屁。
可那位大姐不一樣呀,人家一個大嘴巴子下來,他就去了半口牙,這是人能做到的嗎?
瞧著腳邊左一顆右一顆的牙齒,程必達都想嚎啕大哭。
好好的牙齒被大姐扇飛了,臉上疼的整個腦袋嗡嗡作響,像是有幾千隻蜜蜂在他腦袋上亂飛。
該死的朱大海,他一定不會放過他,敢陽奉陰違算計他?當他程必達是什麽?
撿起地上的牙齒,程必達心疼地留下兩條血淚。
他不敢恨顧清清,他恨的是朱大海。
要不是他來慫恿自己,他會被大姐打落這麽多顆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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