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清的臉上依然平靜,沒有大哭大鬨,更沒有謾罵指責。前世經曆的太多,已經麻木了。
這對渣男賤女,不值得她浪費口水和精力。
“喜歡顧小煙是吧?很好!這件事,咱們過了正月十五再說,免得大正月裏鬨起來晦氣。”
扔下一句話,轉身走了。
村裏人看不下去,站出來說公道話。
“朱大海!你這麽對清清是不是太過分了?跟人堂姐胡搞在一起,你讓她往後怎麽見人?”
“我管她怎麽見人?她愛怎麽見人怎麽見人,無所謂。”
朱大海將顧小煙摟在懷裏,半點沒有被人捉奸的自覺,反而落落大方。朱大海的媽趕了過來,一把將顧小煙推開,拉起他就走。
臨走還瞪了圈大家:“看什麽看,如今新社會,這種事又不是沒見過。顧家把個藥罐子塞我兒子手裏,還不許他發泄一下?”
這話就難聽了,在她的眼裏,顧小煙是朱大海報複顧家的發泄對象。顧小煙也聰明,這個時候知道不能開口,怎麽說怎麽錯,乾脆閉緊嘴巴,一言不發。
看朱大海走了,她也迅速離開。反正王大慶家裏窮得半死,要退婚就退婚,她無所謂。
至於村裏人的閒言碎語,她不在乎。隻要能跟朱大海結婚,誰也說不出個什麽來。
全村人都知道朱大海睡了她,顧清清還會委曲求全嗎?
想也不會。
正月十六晚上,顧清清以爺爺的名義,邀請了朱大海的爺爺和父母來家裏商量事情。
朱大海也來了,同來的還有堂姐顧小煙。
看見他們兩個,大家都很默契地沒有吭聲。
顧清清的父親顧永壯跟爺爺一樣都是厚道人,就連大伯顧永強也一樣。要說眼高手低,尖酸刻薄,大伯娘於金花絕對算一個。
堂姐顧小煙的性子隨了大伯娘,從小任性妄為,刁蠻成性。這都不算什麽,最可怕的是心思歹毒,紅眼癌晚期。
見不得誰有點好東西,就因為朱大海的父親有工作,家境比她那個娃娃親對象王大慶家好,就明裏暗裏不知道嘲諷了顧清清多少次。
以前她不知道為什麽,死過一回,什麽都看明白了。
“老哥!你把我們全家叫來要商量什麽?”喝了一口茶,朱大海爺爺問。
沒等爺爺開口說話,顧清清搶了個先:“今天是我請你們來的,不是我爺爺。我的目的很簡單,我要退掉你們家的婚事。”
眾人一愣,都不知道說什麽好,實在是朱大海跟顧小煙兩個人的事傳得沸沸揚揚,不堪入耳。
蘇清瑤拉住女兒,紅了眼眶:“清清!你在胡說什麽?好好的親事為什麽要退掉?”
為什麽退掉?因為朱大海不是人,是魔鬼。
朱大海的父母臉上很不好看,特別是朱大海的媽,冷著臉,出口就嗆聲:“當我們稀罕娶你?要不是老爺子壓著,你一個病秧子,哪裏配得上我家大海。”
“配不上最好,我沒想配。”
瞧見朱大海那張臉,顧清恨不得撓花它,說話自然也沒什麽好口氣。
“今天這親,必須退。”
難得見一向軟綿綿的孫女態度這麽堅決,爺爺問:“清清!你想好了?”
顧清清淒然一笑:“想好了,自從我做了個可怕的夢,就想好了。”
“夢?你玩我呢?”朱大海怒目圓睜,一副不甘心的表情,“顧清清!想退婚可以,必須答應我的條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