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雨夢聞言騰一下從床上跳起來:“你說誰賣笑呢?你才是賣笑的!你全家都是賣笑的!”
陳安冉一腳把搪瓷盆踢進床底下:“誰答話誰就是賣笑的,你回得這麼迫不及待,就這麼樂意去賣笑啊?”
時雨夢被氣得說不出一句話,‘你’了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你不要臉!”
陳安冉不屑地撇嘴冷哼,“是,你要臉,要臉去賣笑!”
時雨夢這下氣的手都抖了,漲紅著臉就要伸手去打她。
江蔓見狀趕緊下床阻止:“彆動手,我們才來第一天,不能鬨出打人的事……不要因為這種人被記過,聽見了嗎?”
時雨夢狠狠吸了兩口氣,“嗯,我知道了,我才不和這種人動手,她也就會耍耍嘴皮子,過後還不知道會和彆的男人說我什麼呢!咱們離她遠點。”
江蔓拍拍她的背給她順氣,也不管陳安冉聽到會怎麼樣,“你說得對,狗咬你一口,你總不能也回咬她一口,回頭找點屎給她堵上,看她還敢不敢還嘴。”
陳安冉磨牙,狠狠地瞪向江蔓:“你說誰是狗!”
江蔓:“誰搭話誰就是。”
陳安冉沒想到江蔓會用她的話堵自己,眼看口頭上討不到便宜,推開江蔓就跑出了宿舍。
時雨夢跟到門口探頭去看,“她不會去找團長打小報告吧?”
江蔓搖頭:“不會,團長知道她在新兵連乾的事,她才不會過去自找沒趣。”
“那她會去哪?”
“大概去找餘璐了吧……”
不出江蔓所料,兩分鐘後,陳安冉出現在了餘璐的宿舍裡。
和餘璐同住的三人,一個是舞蹈班的,另外兩個則是樂器班的。
樂器班的還不知道陳安冉和江蔓的恩怨,所以在陳安冉過來向餘璐哭訴時,兩人氣憤道:
“你們宿舍那兩人也太過分了吧,這不是單獨孤立你嗎?”
陳安冉委委屈屈:“這也不怪她們……我不該和顧班長還有餘班長多說那幾句話的……”
餘璐聞言趕緊安慰她:“你又沒說錯什麼,她們罵你就是她們不對,走我們去告訴周團長。”
陳安冉麵色僵硬了一瞬,苦笑道:“彆了,我們才到團裡一天,不想給團長找事。”
樂器班那名彈電子琴的女生極為潑辣,聽見她這麼說直接一拍桌子道:“不找周團長,我跟你去會會她倆,什麼身份啊剛來就敢欺負人?”
陳安冉眼中閃過一絲喜色,周洋洋家境極好和周團長也有點親戚關係,隻要把她拉到自己這邊,由她出頭,周團長一定不會再為難自己!
周洋洋扯著狀似不情不願的陳安冉就要下樓,那名舞蹈班的女生正好拿著筆記本進來:“洋洋這氣勢洶洶的乾什麼去啊?”
周洋洋看到她麵上的怒意一收,趕緊湊過去說了剛才的來龍去脈。
舞蹈班那女生越聽嘴角抽得越厲害,見好友義憤填膺地要替陳安冉出頭,這才慌忙把人攔住。
然後抱歉地對陳安冉笑了笑:“不好意思啊,她今天不能跟你過去了。”
說著,從筆記本中抽出一個信封遞給周洋洋,“今天太晚了,明天見了那兩人再說也不遲,你先回去看信吧。”
周洋洋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,拿著信封對陳安冉道:“你先回去吧,我明天再去找你。”
陳安冉有些笑不出來了,那舞蹈班的女生顯然已經猜到了她的目的。
雖然她嘴上沒說什麼,但隻要自己一回去,她肯定會和周洋洋說那些事的!
該死的時雨夢,怎麼這麼大嘴巴,才一天就把她的事說得人儘皆知了!
不對,時雨夢沒這個腦子!
中午的時候她還和舞蹈隊的人不熟,連話都不敢和彆人說,怎麼可能去說自己的八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