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臉!”
夏梔檸惱羞成怒,伸手便又要去搶。
陸時宴見狀立刻將手高高舉起,兩人身高差距懸殊,夏梔檸蹦了好幾下也沒夠到。
就在兩人爭搶間,不遠處呼喚陸時宴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。
兩人順著聲音看去,是跟陸時宴一起下鄉插隊的男知青,“快回來吧,生產隊大隊長叫我們去知青宿舍集合,分床鋪安排任務。”
“這就來!”陸時宴應了聲。
隨後幾下之間就將夏梔檸雙手鉗製住,在她耳邊說道,“想要吊墜,下午過來找我。”
丟下這麼一句話,陸時宴便朝剛剛喊他的男知青走去。
而那個男知青見他走過來,幾步迎上去後順勢就攬上他的肩膀,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知青點走去。
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,又結合前世繼妹夏青青跟自己同歸於儘前,說陸時宴連碰都不願意碰她的話,夏梔檸擰眉。
陸時宴身體上沒問題,這點毋庸置疑。
畢竟昨晚她剛試過,而且現在自己身上還酸軟的很……
既然跟身體無關,那就是心理上了?
難道陸時宴其實是不喜歡女人,不想跟自己退婚,也隻想找個人結婚,來掩蓋自己不為人知的性取向?!
抬頭正好看到陸時宴的手搭在了那個男知青的腰上,夏梔檸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合理。
而不遠處,齊鵬飛忍不住回頭邊打量夏梔檸,邊問道:“這姑娘誰啊?還挺漂亮的,比咱大院那幾個都水靈。”
見陸時宴不理自己,他也不惱,繼續問道:“還有你那未婚妻,見到了嗎?長啥樣?跟這姑娘比誰更漂亮?”
陸時宴被他吵得頭疼,“她就是那個未婚妻。”
“嗬!你小子豔福不淺啊!”說著齊鵬飛照他胸口錘了一拳道,“這會還嚷嚷著退婚不?你要是還退,我可就要爭取了昂!”
陸時宴聞言瞪了他一眼,說了句‘滾’,之後便不住地咳嗽起來。
見自己下手重了,齊鵬飛擔心地扶著他道:“怎麼這麼一下就又疼了?要不我還是帶你去城裡醫院看看吧,你這樣我不放心。”
陸時宴搖頭,“這點小傷不至於,回去上點藥養幾天就行了。”
兩人一起長大,齊鵬飛知道陸時宴是個有數的,聽他這麼說也沒再堅持,卻又道,“那你跟我說實話,昨晚你到底去哪了,怎麼把自己傷成這樣?”
想到了剛才張牙舞爪的姑娘,陸時宴搖頭輕笑,“沒什麼,就是難得弘揚一下雷鋒精神,沒想到卻把自己搭進去了而已。”
夏梔檸早晨起來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,回到家夏誌剛和孫苗芳、夏青青已經吃上飯了。
見夏梔檸回來,夏青青立馬陰陽怪氣道:“呦,未來陸首長家的小兒媳終於舍得回來了。”
夏梔檸撇了她一眼,懶得搭理她,徑自給自己盛了碗紅薯粥坐下吃飯。
夏誌剛往她的碗裡夾了塊蘿卜鹹菜問道:“時宴怎麼樣,沒事吧?”
夏梔檸看了眼碗裡的蘿卜頭,又看了眼對麵一家三口手邊、一人一個剝好了的雞蛋,不由冷笑。
那句俗話說得還是沒錯的,‘有後媽就會有後爹’。
在這個家裡,人前她是親爹疼後娘愛,但卻十分不知好歹、沒良心的白眼狼。人後她卻像個下人,住著最差的房間,乾著最累的活,吃著最沒營養的飯。
孫苗芳之所以這麼明目張膽地苛待她,甚至能跟夏青青聯合起來毀了她的清白,是因為這些都是夏誌剛縱容默許的。
上一世夏梔檸為了那所謂的父愛親情,選擇了忍氣吞聲,這一世她可不會再慣著他們。
這樣想著,夏梔檸直接將夏誌剛碗邊的那個雞蛋夾走,一整顆塞進嘴裡。
“哎你……”
夏誌剛想訓她,但想起上午陸時宴對夏梔檸的態度。
‘你’了半天,最後還是慈父般寵溺地看著她說道,“你慢點吃,又沒人跟你搶,我還尋思等你回來讓你媽給你單獨炒一盤雞蛋呢。”
夏青青聞言,白了夏梔檸一眼酸不溜丟地道,“哎呀,這未婚夫來了就是硬氣了,不知道的以為你倆今天就把事兒辦了,已經成夫妻了呢!”
夏梔檸夾菜的筷子都不帶停地回懟道:“我們最起碼是未婚夫妻,怎麼也比不上你,大晚上得跟人鑽草棚。”
夏青青剛要還嘴,夏誌剛卻蹙眉問她,“什麼鑽草棚?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