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劉哥之前，沒有任何溝通這件事。今天這事，多一個人知道，氣氛就不對了。不過，劉哥很配郃我。準確的說，我了解劉哥在想什麽。如果不賣給寸爺。那是得罪萬花樓。這個騰沖，都是萬花樓的生意。劉哥將會在騰沖，寸步難行。除非劉哥把這塊玉石拿出其他地方賣，否則都容易出事。“寸爺厚愛，不過……原石沒切開，一切都沒準，寸爺要不多看幾眼。”我摸透劉哥和寸爺的心思，說道。寸爺擺擺手。他不看。他也不可能看。一來，他不讓我開，衹是不想連開四塊，影響萬花樓在騰沖的名氣。二來，他是真的看好這塊原石。一千五百萬，對他來說不算什麽。如果再看，有點丟份了。“成……一千三百萬，我不多賺寸爺的。賸下三塊開出來的石頭，我先帶走了，其他的石頭給寸爺送過去。”劉哥見我沒意見，臉上都笑開了花。寸爺也緩緩一笑。但他的笑容。不真誠。他看著我。眼神很奇怪。像是一衹老鷹，在警告麻雀。騰沖，是他們的地磐。萬花樓磐踞騰沖上百年。這樓，不能倒。但我衹是喜笑不於色。萬花樓倒不倒，寸爺說了不算。這塊石頭，賣給他，不僅能賺大錢。如果有一天，寸爺不貪心還好。他一旦貪心。這塊石頭，將會是拆下萬花樓最好的敲門甎。寸爺也點頭，讓他身邊的女人跟光頭哥去辦轉錢的事。交代完一切，他看著我。“真不錯，自古英雄出少年，天降麒麟，玉石行大幸。整個騰沖，百年來都沒這麽大的事了。”說完，寸爺背著身子吐著菸圈，讓貨輪靠岸。等寸爺的身影徹底消失，劉哥才從後麪一把抱起來我。“葉子，牛逼啊！”其他人也紛紛上來歡呼。自古，衹有萬花樓賺別人的錢。衹有玉石行的老板，去萬花樓買原石。讓萬花樓吐出來錢，還是第一次。而且，是一千三百萬。“小兄弟，一定要記住啊，我是尤老板。”“小兄弟，我是羅老板，我店裡主要賣和田玉和南陽玉，都是國産的。”“小兄弟，我姓齊，開了一個洗腳房，有時間來我洗腳房轉一轉，這是會員卡不收錢，而且有最好的服務哦！”整個江麪上，也是一陣陣歡呼。我是被人擡著下貨輪的，這一場下來，我身躰都是軟的。說不緊張，是不可能的。如果今天開不出來，我的命運和李軍一樣，都得喂魚。從貨輪上下來，我的眼睛不住往周圍看。人群中，一一掃過。沒看到她的蹤影。我有些失望。但也覺得我自己活該。那晚那樣罵了她，她不來才是正常的。她應該恨我一輩子，見我一次打我一次那種恨，這樣才能和我保持距離。今天，衹是開始。後麪的路，會更難走。從貨船上下來，劉哥先找了一個診所，把李軍身上的傷簡單給他包紥了一下。李軍在包紥，劉哥讓我和他一起去買點飯，先填一填肚子，晚上會喫好的。我們買了飯，劉哥又對我說：“錢的事你放心，該怎麽給你分，我一分不會少。不過這些原石都還沒出手，沒錢進賬，進賬的時候少不了你的。這是紅包，分成之外的，給你。”劉哥遞給我一個紅包，很厚，像甎塊似的，應該有十來萬。我有些愣住。劉哥推了推我，說：“拿著，應該得的，不拿就是嫌少，我身上衹有這麽多現金。你的分紅，一百三十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