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兒子要坐大牢,鐘母登時變了臉色。
她是想毀了沈蘇玉不錯,可她兒子不能有半點閃失啊!
“哎呦,這年頭好人不好當啊!我家耀兒冤啊!”
“我家耀兒還是個孩子啊,他就是胡說一嘴,跟沈知青開個玩笑,他怎麼可能耍流氓呢!”
鐘母哭天搶地,騰的從地上爬起來,一邊抓住沈蘇玉,“沈知青,你倒是解釋解釋,我家耀兒對你做什麼了!”
鐘母一張老臉沾滿鼻涕臟汙,眼裡卻射出惡狠狠的威脅。
小賤蹄子!
她就不信,沈蘇玉真敢賭上自己的清白,誣陷她兒子。
孩子?
病床上,沈蘇玉勾起冷笑。
鐘耀今年都二十好幾了,巨嬰啊?
但看著鐘母惡狠狠的表情,沈蘇玉眼中閃過戲謔,然後在鐘母期待的眼神中開口。
“奧~~”
“鐘耀,確實是在胡說。”
此話一出,沈蘇玉明顯瞥見鐘母長舒了口氣。
女人的名節可是比命都重要,沈蘇玉要真敢說,她以後就準備被人罵一輩子蕩-婦吧!
顧言深看著沈蘇玉蒼白的小臉,緊握了握拳。
是他粗心大意,忽略了沈蘇玉的名節。
如果不是遵守著紀律,他真想直接把鐘耀這種人丟進海裡喂魚。
“顧營長,沈知青可是親口說了,你趕緊把我兒子放了!”
鐘母也以為得逞,囂張又叫了起來,沈蘇玉素白的小臉卻突兀的,揚起一抹明媚的笑。
笑意嘲弄,不達眼底。
“鐘耀,確實沒對我做什麼。”
“他想脫我衣裳來著,被我拚命掙脫了,這應該算是……流氓未遂吧?”
沈蘇玉笑起來清純又無害,說出的話卻讓在場人臉色巨變。
鐘母更是瞬間老臉煞白,“你……你胡說什麼!”
“胡說?難道不是鐘耀到處造謠,說我已經是他的人了嗎?”
沈蘇玉輕挑秀眉,“怎麼?你是覺得,我一個清白出身的下鄉知青,前途坦蕩,會用自己的清白誣陷鐘耀一個泥腿子?”
“鐘耀造謠加誹謗,如果流氓罪成立,我現在就可以讓他在裡麵吃一輩子牢飯!”
沈蘇玉一字一頓,笑看著鐘母越來越白的臉色,內心無比爽快。
死鳳凰男,招惹她,那他可真是踢到鐵板了!
“如果隻為了名節,就放縱犯罪者逍遙法外,女性永遠得不到解放。”
在鐘母陰毒的目光下,沈蘇玉笑看向了顧言深。
“顧營長,事情經過就是這樣,請顧營長無需在意的我名節,公事公辦,為我們漁村的婦女肅清海島風氣。”
她這一番話鏗鏘有力,不卑不亢。
在場所有人都被震住。
片刻後,病房外的圍觀人群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。
顧言深盯著沈蘇玉笑容,怔怔出神。
陽光透過窗紗,朦朧灑在小姑娘纖弱的身影上,卻將她的笑容襯的美到讓人挪不開眼。
她在對他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