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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爹,你看她,明明沒有尋死的膽氣,還故意尋死覓活,分明是威脅爹爹您向她低頭!”
身為雲道唯最寵愛的女兒,雲婉清無疑是知道雲道唯的軟肋的。
知道他早年靠著明慧郡主上位,諸事難以從自己心意,如今發達後就最厭惡彆人企圖拿捏他了,便故意給雲道唯上眼藥
果然,雲道唯臉色更難看了。
“如此粗鄙,成何體統?
既然沒死,就自己滾回宴王府去,若是讓人追到雲家來,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也就是這父女倆兒逼逼的功夫,雲九傾迅速接收了原身的記憶。
聞言毫不猶豫的衝雲道唯豎了個中指,“不用你趕,我自己走!
說好的斷絕父女關係,彆耍賴,斷親文書給我,我保證跑著離開你這垃圾窩!”
這囂張的姿態和言語讓雲道唯和雲婉清父女倆都大感意外。
這是平日裡唯唯諾諾的雲九傾能說出來的話嗎?
但很快雲婉清就反應了過來,“爹爹,宴王府馬上要被流放了,萬一有人日後再拿她說事……”
隻要雲九傾正式和雲道唯斷絕父女關係,她就是雲家的長女了。
沒有明慧郡主那個老賤人和雲九傾這個小賤人阻礙,她想成為嫡女,還不是爹爹一句話的事情?
雲婉清想到唾手可得的嫡女之位,果斷給雲道唯上眼藥。
雲道唯怕的就是這個,聞言立即道:“拿筆墨來,還有本官的大印,本官即刻就要與這個孽女恩斷義絕!”
雲九傾心下冷笑,連寫斷親書都不回屋,這是有多怕她賴在雲家不走了?
看著雲道唯在那兒筆走龍蛇,她忽然打了個機靈。
不對,這情形,怎麼那麼熟悉?
宴王,這不就是她母上那以年輕貌美名垂青史的老祖宗嗎?
抄家!
流放!
那不就是要一窮二白的給趕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去?
她九爺上輩子雖然過的是刀尖上添血的日子,但還真沒嘗過窮是什麼滋味!
不行不行,流放可以,就當旅遊了,但不能沒錢,九爺這輩子都不可能窮遊的!
何況她母上大人能以一個社會人士的身份資助她成為九州國手,那資產不知道是傳承了多少代。
今天保住的宴王府家業明日可能就是她母上大人的私房錢啊!
越想越激動,雲九傾腦海裡已經瘋狂回憶起了雲家的布局,她是宴王妃,這會兒攢下的家業全是宴王的。
是宴王的,就等於是她母上的,四舍五入就是未來的她自己的了。
戶部侍郎,應該挺有錢的。
她娘明慧郡主的嫁妝也不少……
“拿去,從今以後你雲九傾與我雲家再無絲毫關係,立刻滾!”
斷親書到手,雲九傾拿了就走,侍郎府的門內追出來一婦人。
“慢著,既是斷親書,如何隻能有老爺一人之名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老爺無情呢!
斷親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,你不簽名,不畫押,莫不是想著以此再做什麼文章吧?”
雲九傾眼睛微眯,就認出了來人。
雲道唯的填房王氏,出身太傅府,沒彆的好處,就是出身好,自詡清流之家。
平日裡最看不起皇室出身,卻以經商出名的肅親王府,更看不起肅親王府出身的明慧郡主。
也正因如此,她才會成為雲道唯的繼妻,還頗得寵愛。
看了一眼她頭上本屬於明慧郡主的頭飾,雲九傾一個大白眼兒翻過去,轉身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