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嗚,嗚嗚,嗚嗚。”江嘉義給林朝死死按在戰壕裏麵,江嘉義懷裏麵還抱著一挺輕機槍,死活都站不起來,他無奈隻能把彈鏈給拉掉,別一會走火,沒給日本飛行員打死,給自己抱著機槍走火打死,那可真沒地方說理去。
林翰按著江嘉義說:“營長同誌,你冷靜一點,別跟日機對射了,你手裏是機槍,不是防空炮,一會出點什麽事,我怎麽向組織上麵交待!”一邊說一邊還不忘記,把江嘉義懷的機槍給拉出去,江嘉義差點沒哭了,大哥啊,你扒我機槍的時候,能不能先把子彈給我拆下來。
林翰一把機槍給拉出來了,江嘉義雙手舉高高的,生怕林翰又不知道往他身上扒什麽東西,別一會把他衣服都給扒了,那就沒臉見人了,他感覺自己好像就是一個罪人一樣,給林翰一腿壓的實實。
等日機轟炸結束後,林翰連忙就把江嘉義從戰壕裏麵提出來了,江嘉義用手拍了拍自己臉,好家夥那真是厚厚一層泥土,他看著林翰身上都是泥,也不好多說什麽了,隻是拍了拍他的衣服後,便搶回來他的機槍。
江嘉義看著已經飛離的日機,他立馬看向了日偽軍陣地,但此時日偽軍陣地出奇沒有向他們發起衝擊,這才讓他鬆了一口氣,總算是能讓他們輕鬆一會,他連忙讓大家把傷員們送下去,安排優先撤離。
林翰走過來說:“營長,這麽消耗下去不是一個辦法,再這麽拚下去,一連恐怕也要堅持不住了,炮兵連損失也非常大,趙子藝同誌已經帶領剩下反坦克排同誌們,掩護傷員們撤離了,我們是不是也要動身了。”
江嘉義吐了一口口水說:“這小鬼子,不就是欺負我們沒有飛機嗎?等我們有飛機了,我也讓飛行員,天天往他們腦袋上麵扔炸彈,看我不炸死他們這幫孫子,地麵陣地戰,我們還能堅持幾天,可對方上飛機,我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,傷亡太大了。”
譚文全灰頭土臉說:“是啊,我們的炮兵連根本就不敢冒頭,日機炸完就走還好,但有一些日機炸完他們不走,等我們一開炮,他們就撲下來攻擊我們炮兵陣地,炮兵損失特別大,火炮也隻剩下一門了,我對不起營長你。”
江嘉義歎息拍了拍譚文全說:“好了,這事不怪你們,整體實力上麵差距,很難通過其他辦法來補償,我們能堅守住三天日偽軍聯合攻擊,還有他們飛機轟炸,已經很不容易了,日偽軍春季攻擊發起也比較著急,特別是他們在宣化城倉庫被我們同誌炸毀後,他們行動肯定堅持不了多長時間。”
譚文全苦澀笑道:“那我們是不是能堅持到日偽軍主動撤退呢?如果是這樣,我們的消耗還是有用的吧。”
江嘉義搖了搖頭說:“很抱歉,我認為日偽軍不會這麽輕鬆就撤退的,他們頂多會因為缺少物資,暫時不會前進,但後退目前來看是不太可能,至於日偽軍能堅持多久,就要看他們有打多久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