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子諾看著手中江嘉義寫給他猜測想法,看著腦袋上麵綁了一圈紗布張一凡,他也把手中文件遞給張一凡看一眼,張一凡嘶著牙,接過來就觀看完了,他大概看完後,立馬就站起來了,扯動了傷口又倒吸兩口氣。
張一凡無奈說: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麽我們能做的事情,就是把村民們關到山中農莊裏麵,隻是以我們現在農莊容納量,是根本無法容納下這麽多村民,現在擴建已經來不及,我們得要想其他辦法,特別是不能讓大家一起紮堆。”
許子諾:“紮堆肯定是不能,我最擔憂的問題,還是各村村民問題,真能接納我們管理的村民,其實並沒有多少,日軍轟炸抓的很精準,先把最支持我們幾個村莊轟炸了,剩下村莊自然就會離心離德,新納入管理村莊現在正是人心未穩,我們沒法做什麽大動作。”
張一凡用力拍著桌子說:“這事關大家生死存亡問題,容不得他們不服從,如果有村民不聽的話,那就隻能先把聽話村民先轉移出去,山裏麵農莊收拾一下,還是可以安置人員,同時再通知楊成勇同誌,帶著公安同誌去維持治安問題,穩定下來還是很容易的。”
許子諾挑了一眼說:“是嗎?老張,你先別激動,你再看一下這一份文件,也是江嘉義同誌送過來的,今天日機轟炸了南地村,村子損失了三十幾座房屋外,還有六名村民們不幸遇害,還有七名村民受不得程度受,但好在日機轟炸進,南地村大部分村民,已經在村長帶領下,早早就逃進了山裏麵,並沒有受到太大損失,隻是村子裏麵糧倉不幸給日機投下來燃燒彈點燃了,二營一連同誌們,隻搶回來了一半不到糧食,我們糧食賬本上麵缺口,又增加一筆賬。”
張一凡沉默了,他清楚,不管他們做什麽行動,那怕是從他們角度上是好意,但不解決村民們吃飯問題,他們的好意很難能讓村民們接受,人總要為那一日兩餐考慮,張一凡硬著脖子說出自己想法:“這有什麽,大不了,我們找二營借糧食,又不是不能借,大不了,我這張臉不要了就是。”
許子諾默默從一堆文件裏麵,出來一個賬號,放到了張一凡麵前,示意讓張一凡看一下,張一凡打開一看,上麵記著全部是前支往二營借了多少糧食,他越看心裏越沒有底氣,這糧食借的好像有點多呀。
許子諾這才說:“天天一有事,就想到問二營借糧食,這日子可不好過吧,光是記在賬本上麵的糧食就不是少數,我都不知道,會有一天,我們能負債這麽多,二營同誌們嘴上不講,但我們心裏要清楚。”
張一凡無奈說:“革命特殊困難時間,二營同誌也要能理解一下前支困境,不借糧食,我們實在是沒有把握,除非我們用種子糧,但種子糧,老許,你自己是知道的,不到真沒有辦法,是真的不能動,所以二營同誌借糧這事吧,我們還是一起出麵去說一下吧。”
江嘉義看著燃燒過後村子,看著在倒塌房屋還冒著黑煙,牆壁上麵乾枯血液,他無奈歎息了一口氣,防空,防空,十防九空,在沒有導彈時代,想要利用防空炮就支起這麽大一個區域防禦,無異於癡人說夢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