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嘉義坐在院子裏麵,看著前支發回來的通報,這一次行動完全就是日軍給他們下的圈套,當地下同誌再搞清楚這事時,他們都已經跑到了鐵路上,他們想要發文通知也已經晚了一步,這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。
另外關於這次情報的來源,也並非是組織同誌們詳細調查得了,而是通過國家人道主義組織才知道此事,就連火車出發的時間,也是他們提供的時間表,至於是不是他們配合日本人坑他們一把,暫時還需要調查後才知道結果。
江嘉義歎息了一聲,給日軍伏擊那一戰,他們損失是真不小了,一排犧牲七人,三排犧牲六人,好在通訊班和炮班無人犧牲,但也有十名同誌負傷,更加有六名同誌,哪怕傷好了,也無法回歸作戰部隊。
江嘉義看著手裏的清單,他用手輕輕拍打著自己臉,他也不知道怎麽向他們家裏人交待,好好的一個大活人,出去之後,說沒就沒了,李澤恩、孫萬全站在門口,看見正在悲傷中的江嘉義,他們也不知道怎麽辦。
鄭子澤走了過來,拍了拍他們兩人,示意他們過來:“你們兩個就別在這裏當門神了,部隊有損失,江嘉義肯定是清楚,他隻是心裏不舒服,因為一個情報工作上的失誤,就讓二連損失了這麽多同誌,他心裏要說沒點怨氣,誰也不信。”
“但他也不能把這個怨氣,撒到地下同誌們身上,情報工作上的失誤,本來也是常有的事情,這一次還是事發突然,大家都沒有充足準備時間和複調查,經過這一次失誤後,我們也要相信組織會認真總結經驗和教訓。”
李澤恩和孫萬全也點頭同意:“可是連長,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飯,都是在那裏坐著,不知道在做什麽,又不讓我們過去,就連送吃進來老班長,都給他叫出去,你看桌子上麵的菜,一口都沒有動。”
鄭子澤笑了笑,提了一個油紙袋出來,還沒等他打開,李澤恩和孫萬全連忙說:“這是燒雞的味道,子澤,你在哪裏搞來的,這燒雞好香啊!”
鄭子澤挑了挑眉毛說:“還能是那裏搞來的,知道江嘉義同誌對於這事,心裏有怨氣,張政委特意交待我過來和他好好聊聊,都要聊大事,沒點肉怎麽行,可惜江嘉義不肯喝酒,要不然燒雞配點小酒,什麽事不都說開了。”
江嘉義吧唧了一下嘴,無奈說:“行了,都進來吧,在門口站這麽久,你們不累嗎?我坐都坐累了,你們還站了大半天。”鄭子澤、李澤恩和孫萬全三人笑嘻嘻就走了進去,看見放在桌子上麵一動不動飯菜,他們連忙打開了油紙包著的燒雞。
鄭子澤拿起放在一邊筷子就把燒雞給撕開,李澤恩和孫萬全看著麵前的燒雞,咽著口水拿出來碗,江嘉義看著他們三人,笑了笑轉身回房間了,這讓他們三人有點不理解,難道是生氣了?正當他們在瞎想時,江嘉義從房間內走了出來,手裏還多了兩個酒壺,提著酒壺就放到桌子上,打開蓋子,一股酒香就飄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