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翠花和張花青剛開始被張桂嚇得一抖,很快又鎮定下來。
張翠花滿臉的理直氣壯:
“你這是什麼話,我兒子的婚宴,我這個做娘的還不能來了?!”
張花青臉上的肥肉因為情緒激動而劇烈晃動,和張翠花一唱一和道:
“我哥嫁人,你還不讓我這個妹妹來吃席嗎?”
張桂嗤笑一聲:“怎麼,你們吃席都不帶禮錢的嗎?”
張翠花一聽,情緒激動起來,口水都差點濺到張桂的臉上:
“我們可是新夫郎唯一的親人,你們不把我們恭恭敬敬地迎進門就算了,居然敢收我們的錢!”
“親人?你們不是五兩銀子把柳青賣出去了嗎?我看你們是記性不大好吧,這斷親書咱們張家村的人可都見過呢。”
“是啊,大夥可都是證人呢。你們也太不要臉了吧!”圍觀的村民們義憤填膺斥道。
張翠花見眾人紛紛圍攻她,故技重施往地上一躺,開始撒潑打滾:
“沒天理啦!親娘都不能去自己兒子的婚宴啊!就那一張破紙,還想斬斷我和兒子的親情!”
“他身上流著我張翠花的血,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……”
眾人已經不吃這一套了,表情變得更加嫌惡。
甚至有人不知從哪撿來了一個臭抹布,直接一個投籃的大動作,臭抹布在空中劃起一道完美的拋物線,準確無誤地丟進張翠花的嘴裡。
張翠花瞳孔地震,一下子嘔了出來,剛好吐在張花青的身上。
“娘!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衣服!”
張花青氣得無能狂怒,在原地直跳腳。
見狀,眾人笑作一團。
人群中有人笑道:“今天這禮錢隨得值啊,不僅能吃到珍饈美味,還能看到小醜。”
張花青漲紅著臉看向人群,直接倒打一耙:“你們人多勢眾,欺負我們是吧?還有沒有天理啊!”
張花青剛要繼續口吐芬芳,下一秒聲音戛然而止,人群中飛來的同款臭抹布堵住了她的嘴。
“嘔嘔嘔——”
一旁的張翠花剛吐完,轉過身想來幫自家女兒說話,手剛一抬,就準確無誤地接住了張花青的嘔吐物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場麵一度十分混亂。
“彆以為老夫丟了她,就不丟你了。”
眾人聞聲轉頭,想要看看剛剛這位抹布勇士是誰,才發現是個生麵孔。
有經常去市集的人認出了他,驚呼道:
“這不是錢爺嗎?!”
“我真是三生有幸啊!能跟錢爺在同一個地方吃席!”
“錢爺,您可以嘗嘗我家孩子做的菜嗎?你看這孩子有沒有這個天分去廚藝科考?”
“……”
被冷落的張花青自然也認出了錢爺,顧及著錢爺的身份,隻能含恨忍下了這口窩囊氣。
門口的村民們順利地阻止了張翠花她們進來鬨事,張白薇和張柳青順利地完成拜堂儀式。
張白薇將夫郎送回新房後,便出來迎客。
撲鼻的飯菜香在席麵上彌漫開,大家看夠了熱鬨,紛紛進屋入座。
張花青急了,要是要不到錢,還不起賭債她就完蛋了。
於是,立馬變了個臉色,舔著臉肉痛地掏出最後的錢,送到張桂麵前:
“桂嬸,這是禮錢,剛才是我們不好,您就讓我們進去吧。”
張翠花瞪大了眼睛,剛要把錢奪回,張花青連忙湊到她耳邊輕聲道:
“娘,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,咱們先進去,拿捏不了他們,還拿捏不了張柳青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