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花青不耐煩地嘖了聲,“那叫他們出來,老娘先驗驗貨。”
鴇父拍了拍手,幾十個穿紅帶綠的小倌蜂擁而來,紛紛朝張花青擠眉弄眼。
張花青來的時間比較晚,這個點但凡有點姿色的都被挑走了,隻剩下幾個姿色平平的。
張花青越看越覺得還是菊花弟弟嬌軟可人,怒氣衝衝一拍桌子,指著鴇父:
“你就拿這些貨色來糊弄我是吧?老子有的是錢,我不管,我就要菊花弟弟,老娘出雙倍的錢!”
鴇父笑容僵在臉上,但還是維持好良好的專業素養:
“這不是錢的事,不能壞了規矩不是。”
“瞧不起我是吧!”
張花青脆弱的自尊心作祟,“噌”地一下站起來,竟直接往菊花弟弟的房間走去。
然後一腳踹開了門,床上爆發出一聲驚叫。
被打擾好事的女人,怒氣衝天地扭頭。
張花青這才發現,女人竟然是賭場的老板。
一瞬間,酒醒了一大半,想到前不久欠錢被老板派打手壓在地上拿著刀威脅的場景,頓時嚇得直打哆嗦。
轉身就想要逃跑,賭場老板三步並做兩步一把揪起張花青的衣領,惡狠狠道:
“看來你小子把錢湊齊了啊,還跑來春香院快活呢?”
張花青就是個窩裡橫,見狀嚇得抖如篩糠,急忙求饒:
“不不不……我、我我就是路過,不小心打擾了姐的雅興,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。”
賭場老板人狠話不多,直接給了她兩個耳光。
“就你這麼個玩意兒,還敢肖想菊花弟弟。”
賭場老板朝樓下的手下使了個眼色,幾個手下心領神會,立馬上樓將張花青扔出樓去,直接一頓拳打腳踢。
張花青抱頭鼠竄,被打得連連嗷叫。
一刻鐘後,打手們結束了戰鬥,順便從張花青身上摸走了僅剩的布包。
賭場老板嫌棄地掂了掂布包,翻了個白眼:“就這點錢還想裝大款,這就當你孝敬我的了,五天後記得還錢,不然……”
旁邊的打手飛起就是一刀,鋒利的刀刃正正好插在張花青指縫間,險些見血。
張花青嚇得兩眼翻白,空氣中突然彌漫出一股騷腥味。
張花青竟是被嚇尿了。
看客們頓時哄堂大笑,賭場老板搖搖頭,一臉戲謔地看向鴇父:
“下次可得擦亮眼睛,彆什麼樣的貨色都放進來。”
鴇父連連點頭,瞬間變了臉,臉上寫滿了輕蔑,對著張花青啐了一口:
“還以為是什麼有錢人呢,我呸,就這麼一個窮鬼。”
“以後再看到這人,我直接把她打出去!”
張花青一臉屈辱地躺在地上,無能狂怒,一怒之下捂著臉跑開了。
一邊跑,一邊在心裡惡狠狠地想,等她從張白薇那裡敲到錢,一定回來一雪前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