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自家夫郎表示要給這對即將成親的年輕人相處的機會,張白薇這次看起來也變得踏實穩重了不少,但因為她之前劣跡斑斑,張柳青那孩子又老實,她實在放心不下。
於是在鄰居家心不在焉地嘮了會兒家常後,張秀有些坐不住,一個人悄悄出去了,悄咪咪地趴在自家門前聽一聽裡麵的動靜。
飯桌離門口稍遠,她聽不清說話的內容。過了一會兒,聽見屋裡傳來隱隱的哭聲。
張秀一個著急,直接把門踹開了。
兩人一臉震驚地回頭,隻見張秀已經順手抄起了門邊的木棍,氣勢洶洶地衝進來。
“柳青,不要怕,告訴秀嬸,這個混球對你做了什麼!我今天非要替她已故的父親好好教育她不可!”
張柳青愣了愣,見張秀真的要動真格的,趕忙起身攔住了她。
“秀嬸,您彆衝動,她沒欺負我。”
張秀麵色不改,但語調放緩:
“好孩子,你莫要幫她說話。今天有我給你做主,不用害怕她。”
張柳青心尖一暖,無奈笑笑:
“我沒有幫她說話,她真沒對我做什麼,還送了我禮物呢。是我自己想到了一些傷心事。”
張秀狐疑地盯了他許久,見他神色不似作假,又看了一眼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的張白薇,這才放下心來。
就在這時,張秀的夫郎張鐵牛帶著兒子張小峽匆匆趕來。
“孩子他娘,你咋那麼衝動呢?年輕人的事,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不要瞎摻和了。”
說著張鐵牛朝他們歉意一笑,拉著張秀一臉好奇的兒子走了,並且帶上了門。
被這麼一打斷,張柳青直接破涕為笑,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在身上蔓延,讓整個心都變得暖融融的。
張白薇被這明媚的笑意晃花了眼,握緊了手裡的簪子,小心翼翼地靠近他:
“阿青,我給你帶上。”
張柳青耳尖紅了紅,輕點了點頭。
這黑玉簪子通體漆黑,尾端鑲嵌的銀狼精巧細致,又以紅寶石做眼,乍一看威武霸氣。
但實際上把玩起來觸手生溫,雖以狼為原型,卻給人一種溫柔之感,與張柳青這個人很像。
玉簪置於烏發間,襯得整個人都有了精氣神。
隻是,張柳青的衣物讓她很不滿意,他還穿著從第一次見她時的舊衫。
她從背簍裡取出從集市買來的衣裳,總共有五件,三件外衫,兩件內衫。
看見內衫的那一刻,張柳青的臉漲得通紅,又羞又怒,“你……你這個登徒子,你一個女子,這麼能買……”
見張柳青生氣,張白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突然一拍大腿,終於想起這是個女尊世界。
她這種行為不就跟現代那些男的一見麵就送女生內衣一樣嗎?!
多少有點耍流氓的嫌疑。
她慌忙解釋,可惜之前名聲太差,很難讓人信服。
眼睜睜看著自家小夫郎氣鼓鼓地進了裡間。
蒼天呐!原主做的蠢事,為什麼要我背鍋啊!
張白薇垂頭喪氣地坐在小板凳上,在心裡暴風哭泣。
眼前突然出現一雙黑色的靴子,抬眸望去,隻見自家夫郎不知何時換上了她買的那件月白色的長衫,活脫脫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。
嗷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