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徐,你等一下。”
人群中,陳立川快步而去,急忙拽住老徐的胳膊,注意到這姑娘正一個人偷偷溜走。
“你要去哪?”
陳立川語氣不悅,眉頭緊鎖地盯著那張小臉,心裏更是來氣,一年多久沒見,就一句想說的話都沒有?
“回家呀。”
老徐揚起那張小臉,理直氣壯。
“回家?咳咳咳......”
陳立川被氣得劇烈咳嗽起來,更加用力地抓著老徐的細胳膊。
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徐晚棠嘟嘴埋怨,就這樣被拎著,使勁抽了抽胳膊,發現無濟於事。
“你這個小黑妹,什麽態度?都這麽久沒見了,一句話都沒有嗎?誰像你這麽著急回的,晚上大家一起聚聚。”
陳立川又道,微微鬆了鬆手。
“晚上七點的火車,磨蹭磨蹭就該往過走了,你們聚吧。”
徐晚棠搖搖頭,平淡的敘述卻在無形中刻下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。
這一刻,似乎與陳立川劃清界限。
“一張火車票而已,你這樣說有意思嗎?”
陳立川呼出一口濁氣,低沉的話像是有多麽重的壓力,令他透不過氣。
“立川,我有點累,真不太想聚,你們玩好就行,不用管我的。”
徐晚棠表情嚴肅,明確拒絕,如此說辭一時讓陳立川愣在那裏,不知該說些什麽,變得手足無措。
按他以前的脾性,你想回就回,沒人勉強你,可現在卻舍不得鬆開徐晚棠的胳膊,擔心她丟失在人群中。
而如此曖昧的舉動,讓不少同學紛紛偷瞄過去,心中驚訝:“不會吧?陳立川對徐晚棠有意思?這女的這麽好命啊!”
皆是如此的羨慕之意。
“哎呀,陳立川,你快放開我,煩不煩呀。”徐晚棠眉頭緊皺,語氣不悅。
“這樣子怎麽和高中的時候一樣,一瞬間都讓我恍然了。”陳立川笑了笑,以調侃的語氣溫和兩人之間逐漸劍拔弩張的氣氛。
“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,你快鬆開我,我真有事,得先走。”
徐晚棠語調陡然變高,肅穆的樣子似乎極其厭煩陳立川的玩笑話。
“你突然之間怎麽了?”
陳立川一字一頓,眉宇間冷峻了幾分。
“立川,我隻是想先走,這很正常呀,是你,變得不一樣了吧?我們之間最好一直都是這樣。”
徐晚棠出言警告,在暗示什麽,陳立川能夠聽得懂。
炙熱的陽光烤在陳立川身上,額頭上布滿汗珠,可一陣清涼的風從兩人身上掠過後,他竟然打了個冷顫。
陳立川心虛了,總以為隻要自己表露曖昧,徐晚棠就會欣然接受,在她支教的那一年,陳立川給予的暗示就差挑明關係了。
燈紅酒綠之後,陳立川的內心始終是孤獨的,一些快感無法帶來精神上的安慰,導致每每喝多以後,那個小臉姑娘總會浮現在他腦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