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!銀行卡呢?”
房間裏傳來金巧玲驚慌失措的叫喊聲,陳喜順坐在沙發上,也懶得問,自己這老婆經常一驚一乍的,早就習慣了。
“老陳,銀行卡怎麽不在了?身份證和戶口本都不在了,我明明放在抽屜裏的。”
金巧玲著急走出來,衝著老陳喊著。
“你再仔細找找。”
陳喜順敷衍一句,直接躺在了沙發上。
“你快起來,真不在了呀,我明明放在抽屜裏的,該不會遭賊了吧。”
金巧玲張牙舞爪地拉拽陳喜順。
“哎呀,怎麽可能遭賊,家裏啥東西都沒丟,肯定是你忘了放哪了。”
陳喜順不耐煩地說著,還是被金巧玲拽起來,走進房間裏。
“不可能,我記得清清楚楚,就放在抽屜裏的,怎麽會不在了?”
“你好好找了沒?”陳喜順拉開抽屜找了起來,把東西一件件拿出來,就是不見戶口本那些東西。
“你到底放哪了,好好想想,這節骨眼上出這事。”陳喜順不免心煩意亂,之後兩口子翻箱倒櫃地開始找,可都把家裏翻了個遍,還是沒找到。
“明天就要打款了啊!”
陳喜順一拍桌子,瞪圓的眼睛,好多年都沒向金巧玲發火了。
“我能知道呀!”金巧玲委屈的聲音比老陳還大聲,轉念一想後,急忙道:
“你說會不會是立川偷拿了?前兩天不是一直吵著不讓打款,而且也不能身份證、戶口本、銀行卡這些都不見了吧。”
“呀,有可能,趕緊去找他,可別耽誤了打款。”
隨後陳喜順和金巧玲怒氣衝衝地跑出門,驅車前往網吧那裏...
......
“晚棠、偉偉,你們來了。”
齊宏誌到家後,徐晚棠和劉偉偉已經來了,先走來與兩個孩子打招呼,隨和地笑著,沒有一點架子。
“齊叔叔好。”
徐晚棠坐在沙發上,磕著瓜子,表現得自在,平日裏沒少來,而劉偉偉卻拘謹地站起,怯生望向齊宏誌,雙手不自在地擺動。
“偉偉,坐著看電視,就當在自己家裏一樣。”
齊宏誌客氣道。
“好嘞,謝謝齊叔。”
劉偉偉重重點頭,深吸一口氣後,才小心翼翼地坐下,不過並沒去看電視,而是翻開了一本書。
如齊宏誌這樣的人,劉偉偉隻在大人們口中聽說過,眼下見到,一種奴性莫名湧了出來,這或是某些出生貧困孩子們的可悲。
“遙遙,你怎麽了,看起來悶悶不樂的。”見女兒板著一張臉,齊宏誌湊過去捏了捏臉蛋,早晨打電話時可是非常開心的。
“還不是那個陳立川,昨天找遙遙...”
“哎呀!”
齊司遙用力推了徐晚棠一下,急忙讓她閉口,這些感情的事,哪裏好意思讓父母知道。
“陳立川?”齊宏誌瞬間來了興趣,坐在齊司遙一旁,莫非那小子找自己,是這些事?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這小子純粹就是腦子有病!
“他對遙遙怎麽了?”齊宏誌臉色明顯不悅。
可徐晚棠嘟嘴不說話了,擔心齊司遙生氣,劉偉偉合上書,推推眼鏡,一本正經地說了起來:
“齊叔叔,是這樣的,昨晚思遙拒絕陳立川後,這人就在班級群裏胡說八道,稱自己對思遙怎麽怎麽好,可雖然畢業了,但也給思遙造成了很大不良影響。”
“哦...”
齊宏誌點點頭,便沒再多問了,起身走開,了解就行了,摻和進來那不是鬨笑話,不過對陳立川這小子,更為厭惡,跟他老子一樣,沒一點分寸!
“小劉,這些資料,麻煩你再跑一趟,就不留著你吃飯了。”
齊宏誌把一堆資料給了司機後,自己就鑽進廚房,而後小劉匆匆離去。
這時在樓底下,當陳立川看到白襯衣的男人下來後,就立即上樓,手裏多了好煙好酒。
“鈴鈴鈴。”
很快,陳立川按響門鈴,筆直地站在門口,舔了舔乾裂的嘴唇,隻希望齊司遙不在家。
“看看是誰來了。”
齊宏誌猜到是陳立川,但還是讓白翠雲去開門,他知道愛人是什麽樣的脾性,想故意給那小子難堪。
“記得多放點鹽,你的口味太淡。”
白翠雲囑托一聲,在圍裙上邊擦手,走出了廚房,還以為是小劉落下什麽事了,可拉開門後,竟然是陳立川。
“你來做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