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酥粗略地將院子掃了幾眼,便收回了視線,看向了即將要入住的房子。
房子隻一層,平房,外牆就是乾巴巴的水泥裸露著,屋頂用的是磚瓦,十分樸素。
蘇酥掏出鑰匙,打開被油漆刷成紅色的木門。
入目是被粉刷過後,白得有些刺眼的牆壁,客廳裡隻幾把椅子跟一個吃飯用的餐桌,還有牆上掛著的圓形鐘,就再無其他。
寡淡,無趣。
蘇酥麵無表情地評價,心裡對那位還未見麵的顧姓便宜老公的性格,有了大致的猜想:
他肯定也如這房間的布置一般,刻板單調,毫無生活的情趣可言。
客廳的牆壁上,有個朝西的窗戶,蘇酥將粗布窗簾拉開,又開了窗戶,此刻的泛著昏黃橘調的日落光輝,正好撒落進屋子,讓沉悶的房間頓時有了些生趣。
蘇酥眯著眼睛瞧了瞧外頭快要沉入山頭的太陽,感受著熱乎乎的細風,穿越後一直沒什麼實感而飄乎乎的靈魂,似乎落了點地,踏實了幾分。
她深吸一口氣,將亂七八糟的思緒吐出。
想起方才那顆莫名出現在掌心裡的糖果,蘇酥決定找個隱蔽的空間,好好研究一下身上的不同尋常之處。
於是她推開一扇刷著綠色油漆的木門。
正如她猜測的那樣,這是一間臥室。
裡頭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,一個整齊碼放著書本的桌子,隻夠一個人坐的凳子,還有一個二開門的衣櫃。
窗戶關著,拉著窗簾,室內光線十分暗,蘇酥適應了一下才勉強看清楚臥室內的布置。
隨即撇了撇嘴,對於那顧姓的老公,越發沒了好感。
她都要來了,那單人床也不想著換一下,她身型再纖細有致,跟個大男人擠一起,也會有可能滾下床去摔著的好吧。
看來那姓顧的,是一點沒把她這個妻子放心上。
也對,連結婚都沒回去拜個堂呢。
蘇酥不再心情浪費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,將臥室門鎖上,然後躡手躡腳躺上了木板床。
剛躺上去,蘇酥就皺吧了小臉。
這床,忒硬!
連個棉花被都被墊,膈人得很,骨頭都疼了。而且稍微動一動,便會嘎吱嘎吱響,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兒淘來的二手貨,這般不結實。
不過沒辦法,現在也不是挑三揀四的時候。
蘇酥吐出口氣,放輕鬆,然後閉上眼,根據多年看小說的經驗,集中精神,在心中默念:
進去!
本以為要試很多次,畢竟金手指的類型千奇百怪的,但沒想到一發擊中。
蘇酥頓覺一陣失重感襲來,五臟似乎都扭曲移位了,身體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。
隨後,便感覺躺在了柔軟的草皮當中,草的葉子撓著她的臉頰,癢呼呼的。
她睜眼,天是白的,好似無窮無儘,沒有一朵雲,也沒太陽,可空間裡卻是白天的模樣。
坐起來,再往四周看去——
十分開闊!
四麵環山,青綠幽幽,群山中間有一湖泊,清澈見底,透著水草的茵茵色,微風輕撫,波光粼粼,空氣裡滿是植物的清香。
蘇酥不由得被這撲麵而來的綠色給糊了眼,一天的疲勞似乎也緩解了很多。
金手指是空間!
一個十分傳統的金手指。
可作用卻非常大:能儲物,養殖,危險時候躲進來保命。
蘇酥欣喜地站起來,好奇地去這邊摸摸,那邊看看。
然後就發現,這個空間看著生機勃勃,可卻沒有任何動物存在,或許這需要她自己後期引進養殖,就跟種田遊戲似的,用雙手創造財富。
蘇酥倒是不覺得這一點有什麼不好,如果金手指什麼都給你安排好了,那生活得多無趣啊,有點事兒做也能打發時間。
忽然,蘇酥看到了一股山泉,就在不遠處的山腳下。
她走過去。
就見這泉水,似從天上而來,可抬眼看去,卻不見儘頭,泉水清亮,延伸到了神秘莫測的天空。
泉水下落,彙聚成一汪,看著那水坑,似乎剛剛好能泡一個人進去。
像個澡盆。
這念頭一起,蘇酥便覺得身體癢得很,哪哪兒都不自在。
回憶了一下原身這幾天的經曆:趕路趕路趕路....不是在車上顛著屁股,就是在便宜的旅店跟幾個女人擠一間房,根本沒時間仔細清洗身體,要不是原身平日裡飲食清淡,不喜油膩,怕是頭發也早黏糊了。
乾脆洗個澡算了。
蘇酥現在腦子裡滿是洗澡這事兒,根本沒想起他。
於是便一鼓作氣地將自己扒光了,跳進去。
泉水看著冷,可浸入後才發現,這水溫不燙不涼,正正好。
蘇酥急不可耐地搓了幾下,看著胳膊上下來的泥條,嫌棄得很,下手越發重了,隻把自個兒搓得渾身通紅,才罷休。
正當她以為洗乾淨了的時候,卻驚奇地發現,皮膚上竟浮出一層黑色粘稠的物質!
蘇酥瞳孔地震:咋了這是?
呆愣了幾秒,驚慌過後,蘇酥又想起了看過的網文。
這絕對是靈泉啊!!
她現在,正是在洗精伐髓!
這跟走路上被金子砸了有什麼區彆!
蘇酥愣了會兒,便興奮得揭開發繩,披散開發絲,一頭紮進泉水裡去,讓泉水把整個人醃入味。
那雜質不斷從她身體裡滲出,又被泉水淨化直至消散無形,等到蘇酥的身體裡再無黑色汙垢排出時,她才從泉水裡爬出來。
她光是站著,都感覺一身的輕鬆,仿佛輕了幾十斤似的,抬手呼吸間,都是輕柔的毫無阻塞的。
蘇酥低頭看了看。
好家夥,身材比起原主,更加火辣了:
腰腹柔嫩細軟,盈盈一握,肚臍長的位置也極好,不偏不倚,不高不矮,形狀可愛。往上的圓彈挺而有型,個頭也大了些,她兩隻手都拿不住。往下了,雙腿修長,比例極佳,雖纖細,可卻帶著些肉感,潤得出奇。
皮膚更是有了質的變化。
那些生活留下的小疤痕,偶爾冒出的粉刺,全都不見了,隻渾身細白如玉,又清透粉潤,仿佛一顆充滿水的桃兒,隻需嘬一口,便能吮出甜蜜的水來。
蘇酥沒鏡子,看不到臉。
但想也知道,隻會變美,哪裡會難看了去。
美貌,女人的興奮劑。
蘇酥兩眼放光,上下其手,將自己的身體檢查了個遍,然後盯著連腳指甲都精致得異常的雙腿,感慨:
“真美啊......”
她其實還十分羞恥地檢查了自己的神秘地帶,總結倆字兒:好看!十分好看!
蘇酥雙頰紅彤彤,神思飄飄,一時間有些找不著北。
當一股風吹來時,她才猛然從自個兒的美貌當中清醒,然後發現自己一絲不掛。
忙將地上的衣裳撿起來。
本想將就著套個外衣,可衣服上隱約散發出來的酸腐味道,卻叫她實在難以下手。
看著手上的一團臟衣,蘇酥狠了狠心,意念一動:出去!
一陣恍惚後,蘇酥就出了空間。
她渾身赤粿,僵著不敢動,仔細聽了下動靜,發現那個便宜老公還沒回來後,鬆了口氣。
剛進入空間的時候,天色還沒完全暗,火紅的落日光輝,能穿透不算厚的窗簾,將屋內照得可以視物。
可這會兒,卻是一片漆黑。
蘇酥估摸:空間跟外界的時間流速,可能是一致的。
她腳踩著沒有洗過的鞋子,小心翼翼挪到牆邊,細嫩的手掌摩挲著牆壁,找到一根毛線般粗細的麻繩後,她往下一拉。
“哢噠”一聲。
燈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