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誠連忙擺手,搖頭道:“高健,哪有你這樣辦事的,你威脅他們就能老老實實乾活了?不不不,他們不會,他們隻會心生怨氣,我需要他們心甘情願。”
高健似懂非懂點頭,剛想說話,縣丞已經把一疊文件給抱過來。
“陳縣令,這些是您要的東西。”
“放這兒,我看看。”陳誠指著案桌,等縣丞把它們放在桌上,伸手拿起最上麵的一本。
“你先彆走,待會兒給我講解清楚。”
”好,您看,您看。”縣丞在一旁躬著身,臉上掛著殷切。
陳誠翻看的這本是上麵有全縣的人丁田畝。
元德縣不大,全縣兩萬多人,可用田畝有八萬多畝地,但未能開發的荒地更多。
陳誠默默記下。
“齊縣丞,錢呢?”
“錢?什麼錢?”縣丞被問的摸不清頭腦,不解道。
“就是元德縣百姓交的稅,錢去哪裡了?”陳誠指著剛剛翻看的稅收記錄問道。
“這錢……前縣令給貪墨了。”齊縣丞撓頭,趕忙解釋:“陳縣令,您剛做官,有所不知,先前的張縣令此人非常霸道,蠻橫無禮,視財如命啊,這些錢全都被他給卷走……”
齊縣丞連忙甩鍋,把這一切全都推到張縣令的頭上。
陳誠見他語氣急促,聽他說完,隨後微微一笑,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嗯,現在縣裡的苛捐雜稅足足有二十六項之多,這布衣稅,進城稅都是什麼?是不是還得再來一個呼吸稅?”
齊縣丞聽出反諷,撲通一聲跪地:“陳縣令您有所不知,這些都是張縣令製定的稅收啊,我們哪敢說話,張縣令……”
“張縣令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,你們都怕成這樣?然後心甘情願的為他辦事?”陳誠冷聲打斷。
麵對陳誠的突然發難,齊縣丞連話都說不上來,跪在地上結結巴巴,還是咬定是張縣令做的。
陳誠起身,微微歎息,語氣緩和許多:“我不想聽見你再說什麼張縣令,我隻想見到這比錢,你走吧,沒你的事兒了。”
錢不多,一共五萬多兩銀子。
但現在整個衙門從上到下一兩銀子都見不到。
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。
陳誠有錢,五萬兩銀子還是拿得出來的。
但衙門虧的錢,讓他一個新任縣令補上?
這合適麼?憑什麼!
陳誠搖了搖頭,繼續看元德縣的各種文件。
悉數掌握後,陳誠又忍不住罵了一句。
坑,全都是坑!
但沒關係,這個縣令陳誠他當定了!
他倒要給元德縣的這幫人,來一點小小的後世震撼!
“高健!”
”少爺,我在。”
“去張榜,衙門要征集民夫一百名,修路搭橋,每人每月三兩銀子,還有識字的賬房要兩個,每人每月四兩銀子!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縣令,選賢舉能,來者不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