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無奈又頭疼地道:“拜托,我又不是浪蕩子,怎麽會成日成日宿在青樓?說多少遍,我那是衝著買酒去的!”
而且青樓的屋子是真的很舒服啊!
那床是柔軟的棉被墊的,屋子裏還焚香,時不時彈琴唱曲,可不必尋常客棧好?
雖然平日裏是吵了些,但是多花點兒銀兩,老鴇還能專程騰出一間舒服安靜的廂房。
但說到底,在那樣紙醉金迷的所在呆得太久,聞寂聲也不大習慣。
最近這陣子留宿客棧,倒也覺得市井嘈雜也有別樣的煙火味道。
女子搖著頭“嘖嘖”兩聲,說:“在我認識的人裏,你當屬頭一個怪胎——別人說喝花酒,你還真隻是為了喝酒。鶯鶯燕燕的美人送到你跟前,你都像根木頭似的。”
聞寂聲:“……我看你才是怪胎。”
他的思緒忽然開始飄遠了。
他想到自己藏在心裏的女子的模樣,不由得想:世上美人何其多,但美麗又頑強、溫柔且堅韌、敏銳又聰慧的美人,卻是少見的……
聞寂聲想到了班惜語,思緒不禁有一瞬間的放空。
一旁的女子見了,沒忍住用力在他背上打了一下:“老娘跟你說話,你發呆呢?!”
說話間,一道很輕的腳步聲在兩人身後不遠處響起。
女子和聞寂聲都是習武之人,聽見聲音即刻扭頭看了過去。
視野當中,班惜語正緩步走過來。她看到女子的時候,臉上出現困惑的表情,但是很快就掩飾了下去。
“這位姑娘是……”
話未說完,女子便一雙眼睛緊盯著她,然後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:“看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啊。聞寂聲,你還真為了一個漂亮姑娘,從此從良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