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惜語正低頭思索,此時,聞寂聲便去而複返了。他的眼睛朝著班惜語望過來,眼神中帶了幾分困惑與不解。
班惜語低頭看到了他手裏的畫,問道:“怎麽了?”
聞寂聲隻說:“要不還是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班惜語從他手中接過這幅山水圖,黑白兩色水墨圖戰延展開來,兩側山巒疊翠,隻中央一條大江繞山而流。懸日下方是高飛的鴻雁。飛鳥過處,則留有一首五言詩。
班惜語將此畫細細看過,卻並未發現有任何關於“證據”的線索。
聞寂聲問道:“如何,可有看出什麽?”
“我現在還看不出什麽問題。”班惜語搖搖頭,說:“這畫中規中矩,筆下的山水是再尋常不過的自然之景……”
聞寂聲指著畫中詩句:“那這首詩呢?會不會暗藏玄機?”他雖然認得幾個字,但卻不是飽讀詩書的文人。
他看不出這詩裏頭是否暗藏機鋒。
班惜語:“這詩亦是尋常,既不是藏頭詩,也非字謎,不過是詠歎大好河山的感慨之句罷了。”說完,她自己也感到奇怪:
這是應照還特意留存的證據,應當不會有錯。莫非是其中有了別的什麽差錯,還是她沒有發現更為關鍵的細節?
“柳小姐的嫁妝當中,除了這幅山水圖,可還有旁的古畫?”說著,班惜語扭頭朝柳盈望去一眼:“柳小姐可否來認一認?”
柳盈小心捂著傷口探身一看,道:“是這幅圖不錯。父親告訴我,從趙家典當行買來的山水畫,僅有這一幅,旁的再沒有了。”
說著,她看了眼聞寂聲,說:“這位大哥既然在馬車內搜尋過,應當很清楚,那一箱子書畫內,要說山水圖,就這一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