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聞寂聲也朝班惜語看了過來。
班惜語沒有回答。她看了看周圍情況,連忙催促聞寂聲:“先別說那麽多了,先救人要緊。”
緊接著,聞寂聲便立刻將柳小姐從馬車內帶了出來。班惜語在附近的山壁附近找到了一個,可以暫避風雨的山洞,三人在此安置下來。
聞寂聲想幫忙看看柳小姐的傷勢,但顧忌著男女之防,猶豫著沒有立刻動手。班惜語看了他一眼,明白了他的疑慮,於是主動道:
“我來給柳小姐包紮傷口吧,聞大哥,可以煩請你到外麵去打一些水來麽?”
棘手的問題有班惜語親自解決,聞寂聲喜聞樂見。於是他立馬站起來說道:“沒問題,稍等,我去去就來。”
離開之前,聞寂聲將包袱內的金瘡藥拿了出來,叮囑班惜語如何用藥,另外將止血丹藥一起交到了她手上。
“浪跡”江湖的這些日子,班惜語早已不是當初班家那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了。
她從聞寂聲身上學了診脈的本事,雖然比不上專職的大夫,但給柳小姐包紮傷口,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。
班惜語小心翼翼地將破損的衣物剪開,清除掉表麵的血跡後,繼而將傷口上的樹木倒刺給拔了出來。
柳小姐登時吃疼,眉心緊緊皺成一個川字。
班惜語瞧了瞧她蒼白的臉色,說:“你的胳膊被樹枝所傷,傷口處有木屑殘留,若不清除,會有大麻煩。忍一忍。”
柳小姐咬著牙點點頭,直到金瘡藥粉覆蓋住傷口,這才微微鬆了口氣。
班惜語將布條繞著傷患處纏上幾圈,做好處理後才給柳小姐披上一件乾淨的衣裳。等她做好一切之後,聞寂聲也回來了。
他遞來一壺乾淨的水,說:“剛下過雨,河水還渾著,我隻能到外頭接了些雨水來,將就著解渴吧。”
處理好了傷口,柳小姐臉上恢複了些許血色。她就著雨水吞了顆恢複氣血的藥,然後小聲道了聲謝。
班惜語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,問道:“如此惡劣的天氣,柳小姐怎麽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外?”她看了看對方身上的嫁衣,又問:“柳家這樣急著讓你出嫁,竟然不等這陣急雨結束?”
柳小姐緩了幾口氣,說:“班小姐,你誤會了。不是父親著急把我送出閣,而是被逼無奈,事情的來龍去脈,是這樣的……”
原來,柳小姐的夫家知曉了柳家沒落,在兩年前便想要退婚,但礙於麵子,不想做這個背信棄義之人,於是遲遲拖著,不肯明說。
甚至到了約定的婚期,對方也不曾派人與柳家商議有關婚約一事。
無奈之下,柳老爺隻好主動聯係柳小姐的夫家。
“但是吳家公子答應娶我,是有條件的。”柳小姐說:“他們我們允諾,將來嫁入吳府生的第一胎不是男胎,便要將我原樣送回柳家。”
說到這裏,柳小姐不禁眼眶發紅。
她聽到這個消息時,已經不願嫁到北蘭州吳氏了,但她的父親卻不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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