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從將箱子打開,頃刻間,屋內燭光映照,一片金黃儘入樓西月眼前。
一排排黃金壘在箱子裏,比屋子裏的蠟燭還要晃人眼睛。
樓西月先是愣了一瞬,隨後眼睛笑彎起來。她伸手撫上冰冷平滑的金條表麵,說:“大當家當真誠意十足。既然如此,我還有什麽理由回絕呢。”
她闔上木箱,道:“需要我做什麽,還請大當家儘管說,隻要我能為你辦到的,絕不推辭。不過看在這些黃金的份上,我就是辦不到,不擇手段也會達成目的。”
大當家細細看著她臉上歡喜雀躍的表情,對此十分滿意:“樓姑娘喜歡就好。這些身外之物能討得姑娘歡心,那也算是物超所值了。”
樓西月忽然想起一件事來:“哦,對了——既然你我協議達成,那麽我的內力,是不是該還給我了?倘若沒有內力,恐怕也不好為大當家辦事啊。”
“樓姑娘所中的,是軟筋散。此藥的藥效隻有一天。等時辰一過,姑娘的內功自會恢複。”大當家道:
“至於其他的事,姑娘不用著急。一切還等姑娘恢複內力之後,再行處理。這會兒天色不早,姑娘可先行回去歇著。待明日一早,我再細細地告知姑娘。”
既然大當家本人都不著急,樓西月就更不著急了。
她笑著點了點頭,然後讓人幫她把黃金送回屋子裏,自己則尋借口在琳琅閣內逛逛。
大當家沒有阻攔她,任由她隨意走動,同時,還派了個人為她引路指點,供她差遣。
樓西月跟隨仆役在院中四處走動,幾乎將此處院落的一草一木都看了個遍。她發現,這個琳琅閣的據點所處的位置極為偏僻。
在這裏,她幾乎聽不到外界傳來的聲音,似乎是遠離了京城市井。
雖然樓西月不太確定此地具體的方位,但必然與賭場相隔很長的一段距離。
想到這裏,樓西月就忽然停下腳步。她微微偏過頭往身後的某個地方看了一眼,然後對身側的仆從道:
“我走累了,今日便到這裏罷。我一會兒自己回房,你先退下。”
仆役自然沒有二話,即刻順從地從樓西月的視線中消失。
而等人離開之後,樓西月目光一冷,隨後身子一輕,轉眼躍到了樹後。她出手極快,電光火石間便猛地一抓!——
“誒誒誒,輕點,輕點!我說你一個姑娘家的,怎麽手上的勁兒這麽大呢?!”
來者吵吵嚷嚷地叫起來,樓西月不為所動,並且用力將人從樹後麵給拽了出來。她喊聲喝問:“你是誰,為什麽跟著我?!”
借著燈籠的光亮,樓西月細細打量起眼前之人。
來者是個年輕男子,身形細瘦,行為舉止有幾分鬼鬼祟祟,像個打著壞主意的猴子。
男子訕訕笑道:“我們老爺說得不錯,你果然十分敏銳啊……我不是故意跟著你的,我就是——嗐,我們老爺想見你,所以派我來請你。”
樓西月眉心微皺:“你們老爺,是誰?”
男子理所當然道:“那自然是邱誌邱大人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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