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江渡的提議,陳縣令沒有立馬答應。他笑嗬嗬地請聞寂聲和江渡兩人坐下,又安排了好酒好菜招待:“兩位貴客請先稍候,我先處理要務,等兩位休息夠了,我們再來商議大事。”
對此,江渡表現得十分通情達理,表示理解。他將身上任職的憑證交給陳縣令,並道:“我所言非虛,大人一看聖上所賜的調令便知。”
他衝對方拱了拱手:“不過大人既然有要務在身,那還是先處理要事為要,我們略微等一等也無礙的。”
相對於江渡的恭敬與端肅,聞寂聲就顯得自在多了。他沒管陳縣令是什麽反應,隻對一桌子酒菜表達了感謝:
“折騰了一路,我這肚子早就餓扁了。”他嚐了口酒:“嘖,這酒真香——多謝陳大人費心招待,我就不客氣了!”
陳縣令:“兩位慢用。”
說完,他便帶著軍師退到外頭,兩人在一邊低聲說話。
師爺感到不解:“大人,事不宜遲,既然有人能夠為我們帶路,我們為何不趁熱打鐵?早一步行動,就早一步拿下宋然則與沈之航,不是麽?”
陳縣令捋了捋胡須,說道:“話雖如此,不過本大人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。”他細細思索半晌,但也沒琢磨出來哪裏不對勁。
師爺:“怎麽不對勁?小人隻覺得咱們運氣好得很呢。”
陳縣令沒理會他,隻是低頭看起江渡的調令來。
是玉璽所蓋的委任書沒錯,陳縣令找不到任何疑點。
難道真是他多心了?
陳縣令將調令書握在手中,心中有了決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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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縣令走後,聞寂聲忽然停住了動作。他擱下酒杯,看向江渡,道:“你確定這個昏庸的貪官會聽你的話?我看他似乎心存疑慮。”
江渡很鎮定:“我給他的調令書是千真萬確,是真實的,他沒有理由懷疑。”他說:“貪字當頭,陳縣令無法拒絕我的提議。”
隻要有一絲剿匪的希望,以陳縣令的貪念,那他就一定會去做。
果不其然,兩人沒有在營帳中等待多久,陳縣令便又帶著下屬出現了。這回,陳縣令帶來的是肯定的答案:
“兩位用膳用得如何?江大人,委任書原物奉還——雖然這樣說很對不住兩位,但我確實急需兩位代為引路,好實施剿匪計劃。”
陳縣令道:“還請兩位用完膳後速速動身,以免夜長夢多。”
聞言,江渡和聞寂聲對視一眼,兩人無聲微笑起來。
江渡站起身拱手道:“那自然是剿匪更為緊要。我們這便與你們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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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惜語又回到了關押她的屋舍之內。隻不過這一回比不得之前幸運了——為了防止她再次脫逃,宋然則特意命人在她身上又加了一圈繩索,將人牢牢的給捆住了。
此外,還另派了兩名人手在門口盯著她,以免有人來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