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寧公主生辰宴的請柬被提前了五日送到樓西月手中。樓西月拿著請柬,將上頭的內容默默念了兩遍。
見狀,青霜不免憂心忡忡:“娘娘,公主的生辰宴你當真要去麽?會不會和上次一樣,是個圈套?是個鴻門宴?”
樓西月說:“生辰宴上那麽多雙眼睛盯著,即便安寧公主與顏如玉恨我入骨,那也不可能冒這麽大的風險來陷害我。再說,我多少會些武藝,此次也會做足準備,青霜,你無需擔憂。”
青霜無法做到不擔憂:“花月宴那回不也是眾目睽睽之下?他們照樣無所畏懼,照樣對娘娘你下了毒手。凶手有恃無恐,娘娘上一回能避開惡人的毒害,乃是一時僥幸
“倘若他們這回換了更加厲害的招數,您又該怎麽辦?”青霜十分急切,說道:“離開淮江府之時,我受老爺、老太太的吩咐,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小姐,若是小姐有什麽閃失,我……”
樓西月輕歎口氣,解釋道:“不會有閃失的。”
她說:“這陣子顏府因為顏允一案而處在風口浪尖,顏允又是安寧公主府中的管家,王爺順藤摸瓜往下調查,已經查出安寧公主和顏允一案之間非比尋常的聯係。
“就在前幾日,朝中已經有大臣彈劾駙馬與安寧公主了。在這個緊要關頭,安寧公主不可能兵行險招。
“如果我又在她的生辰宴上出事,那麽聖上很快就會查到她身上去。為求自保,安寧公主不會貿然行動的。”
樓西月總結道:“所以,這回的生辰宴,我不會有危險的。”
青霜仍有些不放心:“是麽?要不小姐你還是推了吧?我看你上回傷寒似乎未好全,不如趁這時候再好好養一養?”
自己身體的好壞,樓西月再清楚不過。傷寒也好,中毒也好,早已好了半個月了。她說:“京城中的命婦多半都在安寧公主的受邀之列,我若不去,豈不是失了禮數?
“再者,長公主與安寧公主亦是有親緣關係的姑侄,長公主身體抱恙,不能外出,此次賀壽,自然隻能讓我前往了。”
和青霜說的這一車軲轆的話,其實都是場麵話而已。
去或不去,失不失禮數,樓西月並不在意。她之所以執意要去安寧公主的生辰宴,根本目的在於搜集安寧公主與駙馬爺貪贓枉法的線索。
她已經和傅觀說好了,等生辰日這天,他們兩人分頭行動,決計要將“顏允一案”的真相弄個明白。
很快就到了安寧公主生辰這日。
經過上回花月宴的意外,樓西月不再留青霜一人在家,出門的時候便讓她與采桑隨行。
而在另一邊,傅觀也與同僚從大理寺出發,直接去了安寧公主府。
樓西月到的時候,公主府外馬車絡繹不絕,各家小姐、夫人都由仆從領著路,穿過四道院門入了內院。
年輕的仆役弓著腰帶路,即將到宴客的花園時,樓西月聽見了前方傳來的女子說說笑笑的聲音。
“宣平王妃到——”
仆役高喊一聲,園中的夫人與小姐們便紛紛來見禮:“見過王妃娘娘。”
樓西月扶著青霜的手沒有動,目光越過眾人,看到前方眾人擁簇的安寧公主。她微微笑了笑:“公主殿下,生辰大喜。”
安寧公主生辰宴的請柬被提前了五日送到樓西月手中。樓西月拿著請柬,將上頭的內容默默念了兩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