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允話音落下的瞬間,箭雨便隨之而來。此刻的箭矢尖端沒有帶火,但其攻勢卻比先前在晴安茶館內的箭陣還要凶猛幾分。
射箭之人甚至對同行的殺手的安危置之不顧,連同納入了射殺範圍。為了射殺樓西月與傅觀兩人,他們甚至不惜讓同伴與之同歸於儘。
麵對如此局勢,衝在最前麵的殺手不為所動。即便身中箭傷,他們也不止歇地攻向眼前的一男一女。
樓西月和傅觀一麵擋開淩空射來的羽箭,一麵應付逼命而來的殺手,一路且戰且退。
傅觀握著長刀,借力掃開眼前的障礙,一個翻身之後,他躲開撲麵而來的利箭,同時退到了樓西月身後。
兩人抵著肩背,結成一派。
樓西月擰著眉頭將眼前的殺手一劍封喉,隨即扭頭看了傅觀一眼,道:“你過來乾什麽?”
傅觀道:“這夥殺手路數怪異,又人多勢眾,如此下去不是辦法,我們需得想個辦法脫身,否則今日無論你我,都凶多吉少。”
這個道理,樓西月豈能不明白。但是現在不是她不想走,而是這些人根本就不打算放過他們。如此糾纏下去,又能如何脫身?
樓西月:“我若是有法子,這會兒也不用在這裏費這些工夫了。”說著,她抬眸看了眼傅觀,說道:
“你既有想法,何不說個明白?到這時候,又何必與我繞彎子打啞謎,我沒那閒工夫和你扯東扯西。”
傅觀:“……”
他看了眼樓西月,不禁無言了片刻。
看來“班惜語”是徹底不想裝了。初見麵時,尚且還是一副溫柔可人的模樣。到如今,竟也冷厲起來。
雖然一早便知道她從未在他麵前展露過一絲一毫的本性,但此刻見她這般口下不留情,傅觀確實是有些驚訝。
這驚訝裏帶著幾分疑惑。
他想,這和他所打聽來的班惜語的為人,實在是大相徑庭。
眼前這個和傳聞中的判若兩人,外界那些說法,究竟是怎麽傳出來的?
到底是班惜語本人太會偽裝,還是根本就不是一個人?
忽然,傅觀動作微微一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