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薑雲襟?”富臨低語喃喃道:“薑雲襟?你確定奸夫就是麟州薑家的薑雲襟?”
聞寂聲回答說:“沒錯。這一點是錯不了的。富老爺您不知道,這惢姬院中,還有一條可以通往外界的暗道。而在這暗道的終點,正是薑雲襟在外頭辦置的屋子。”
富臨:“什麽,竟有這等事?!”他瞪了眼惢姬,便即刻上前,一把扯了惢姬口中塞著的破布,還狠狠打了惢姬一耳光,大聲質問道:
“你自己說,此事是真是假!你若果真背叛我,今日,別想有好下場!”
惢姬跟在富臨身邊多年,哪裏不知道富臨的個性,她這會兒怕得要死,又恨聞寂聲恨得要死。她想保住身家性命,隻否認求饒道:
“老爺,老爺明察啊!妾身自知資質淺薄,談不上是端淑溫婉之人。但妾身對老爺,一直是忠心的呀,縱然品行稱不上好,但也做不出背叛老爺的事情來。”
惢姬說得聲淚俱下,就算身上被綁著,但還是拚命掙紮著爬到富臨跟前來,說:
“老爺,咱們多年的情分,難道你不相信我麽?我心裏是有老爺的啊!今日之事,全是這個烏金傘的,在陷害我!”
說著,她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聞寂聲,說道:“想必是他自己覬覦老爺的財產,想要在老爺生辰之日這天,獻媚於老爺,好拿到一些好處。”
惢姬哭得臉上全是眼淚,說:“我與老爺是多年的夫妻,就算老爺不相信我,也不能聽信外人的讒言,冤枉了我啊!外人的話,如何能信?
“他們全是衝著老爺的家產來的,老爺您要擦亮眼睛,好好查一查!”
富臨被她攀扯得衣擺都皺了。
他擰著眉後退一步,頗為嫌惡地甩了甩袖子,說:“你說他是外人,你何嚐不是外人。你說別人是覬覦我的家產,你又何嚐不是。
“這麽多年,你已經享夠了福了,如今你口口聲聲,說你冤枉,那好,那你就回到你的院子裏去,打開你的屋子讓我看一看,裏頭究竟有沒有暗道!”
聞言,惢姬臉色當即一變:“老爺這話是什麽意思,難道果真相信了外人的話了麽!”
聞寂聲口中“欸”了一聲,說:“夫人此言差矣。夫人若真的問心無愧,便該讓富老爺去看一看您的院子。瞧一瞧裏頭是不是有暗道。”
他說:“富老爺過去看看也好,倘若夫人果真是冤枉的,也好給夫人一個清白。但若不是——”
聞寂聲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,說:“瞧夫人百般阻撓,難不成院子當中真的有什麽貓膩,不能讓富老爺看見?”
惢姬氣急:“你!——”她口中大罵:“當初我被你劫持,囚困道今天。你現在說我與旁人通奸,想必早就在我院中挖好暗道,就等著陷害我了。老爺,老爺你可不能聽信他的話啊!”
聞言,富臨當下便冷哼一聲,說:“烏金傘說得不錯,你若問心無愧,哪裏還怕別人到你院中看上一眼。你也別說旁人誣陷你。
“挖暗道是件大工程,隻要動了地基,想要不讓人知道,那是不可能的。近日,我並沒有看見有人在你院中動工,可見你的院子裏太平得很。”
富臨掃了眼惢姬,見她神色驚慌,心中已經有了幾分了然。
他說:“哼,來人,捆上這個賤人,到她院子裏一瞧究竟!”
說罷,富臨便怒氣衝衝地帶人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