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大人愣了一下,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。他訝異地看了眼樓西月,又詢問傅觀:“這位是……”
傅觀:“正是宣平王妃。”說著,他回頭瞥了眼樓西月,眼神在說:要怎麽解釋,你自己看著辦罷。
樓西月也沒指望著傅觀能幫她解釋。
而這時,薛大人則道:“哦?原來是王王妃娘娘,失敬失敬。”薛大人納悶道:“不過王妃千金貴體,怎麽會到這煙花之地來呢?這可不是您該來的地方啊。”
聞言,樓西月深吸口氣,隨即溫和一笑,伸出手搭上了傅觀的胳膊,柔聲說:“今日我本受安寧公主之邀,參與花月宴。但是宴席上突發意外,有一名刺客要刺殺我。
“我想瞧瞧這背後是誰在指使,因此央求了王爺,讓他帶我前來。”
說著,她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來之前,我聽香茗館的名字,還以為是座茶樓呢,誰知道竟是這樣一個所在。”
樓西月抬眸看了眼傅觀,眼神中帶著埋怨:“王爺知道了也不提醒我,定是在看我的笑話,是不是?”
傅觀:“王妃如此關心刺客的來曆,本王即便是攔,也攔不住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薛大人道:“那既然這樣,王爺與王妃還是早些回府罷。今日香茗館亂成一團,想必是查不出什麽來了。再者天色已晚,不如明日再說罷。”
邱誌十分讚同:“沒錯沒錯。時候不早,咱們還是各回各家。要不然,誰知道這妓院裏又從哪裏跑出來一個刺客,傷了性命可就不好了。”
說著,他連忙就要往外走:“我受了驚嚇,這會兒頭昏眼花,立馬就走,你們也早些散了吧。”
薛大人:“邱大人且慢。王爺與王妃能走,你不能走。你留下,我這兒還有樁案子要問一問你。”
邱誌表現得十分為難:“這……要不明日再說?我夫人還等著我回去呢……”
薛大人:“少扯馬虎眼,你若果真急著回去,這會兒也不會在這兒了。”
說罷,他便拉了邱誌一把,隨即與傅觀、樓西月兩人道別。
計劃被突來的意外打斷,傅觀和樓西月也沒在香茗館多呆,隨後也回了王府。唯有留下了玄淼,協助京兆尹調查香茗館刺客一案。
*
此時,宣平王府。
玄逸怎麽也想不到,他跑了大半個京城才買來的東西,急匆匆跑回裁縫鋪子,要與和新王妃會合,結果他剛到地方,店小二就告訴他,新王妃已經帶著隨從回了王府了。
當時他心裏冒出一個異樣的感覺,隻覺得新王妃想一出是一出,臨時變卦竟也不等一等。
玄逸沒有法子,隻能折返回到王府。
可當他帶著東西登門拜訪,卻連新王妃的麵兒都沒見著。
這時候玄逸起了疑心。於是他越過院中的丫鬟奴婢,來到花廳。最終果然不出所料——王妃根本就不在府中!
那一瞬間,玄逸驚得手裏的東西都掉了,連連拍了兩下腦瓜,懊惱道:“我真是蠢才,被耍了一通都不知道。”
新王妃要他跑這裏又跑那裏,就是要磨掉他的耐性。等他耐心耗光,就顧不上盯梢不盯梢的了。
最後,她再隨便找個借口將他支走,她就能隨意行動。
玄逸惱得好一陣語塞,心裏又焦急:新王妃這是上哪兒去了?她到底要乾什麽?她到京城有什麽目的,會不會對王爺不利?
一連串的疑問沒有解開,又質問院中伺候的丫鬟,沒一個能說實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