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:“那不過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三腳貓功夫罷了,隻是作為防身之用,登不上大雅之堂,又何必逢人便說呢?”
“再者,我的身份在這裏,倘若教人知道了我曾習過武,也不妥當,所以才未將此事告知。”樓西月道:“王爺總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責怪我吧?”
傅觀:“夫人說哪兒的話,你我已是夫妻,既是夫妻,便是一體,便該相互體諒。本王又怎會因為這個就怪罪與你?
“隻是,今日你在眾人麵前展露手腳,往後我少不得要對旁人多加解釋幾句了,頗有幾分麻煩。”
樓西月麵帶微笑:“王爺也說了,夫妻本一體。我的事便是王爺的事。處理自己的事,又怎麽會嫌麻煩呢。王爺,你說,是不是這個道理?”
聞言,傅觀便趣味道:“也是。夫人這話在理。那麽照此推論,夫人習武,便是本王自家人習武。那麽本王想要知道夫人如何修得武藝,想必也是理所應當的了。”
樓西月:“……”
被堵回來了。
她深吸口氣,心想,這事兒遲早要解釋,乾脆就趁這會兒說個清楚:
“不瞞王爺,我年幼時曾跟隨家中的一名老仆學過馭馬之術。那老仆曾經跟隨祖父上過戰場,我的武藝便是同他所學。”
樓西月解釋說:“當時學武,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,也圖個防身而已。並不為別的。後來祖母有心要教授針織女紅,因此便不再學藝。”
傅觀:“是麽?那還真是可惜。今日瞧夫人那一招,出手乾淨利落。若隻是淺淺學過便有如此造詣,那麽夫人當真是個練舞奇才,如此放棄,當真是可惜了。”
他嘴上說著惋惜,但樓西月哪裏聽不出來他這是在試探?
傅觀明顯是不信的。
樓西月不在乎他是真信還是疑心,隻要他別當麵給她難堪就行。
哪怕他去查,她也不信傅觀能查出些什麽來。
樓西月:“隻要能伴在王爺身邊,哪裏還有什麽可惜不可惜的。身為大家閨秀,本不該學武,我這也算是迷途知返。”
她說起違心的話來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傅觀:“你若真心這樣想,那自然是很好的。”他扭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道:“時辰不早,夫人出來一趟也累了,還是早些回府吧。”
他叫來玄逸:“本王還要審一審刺客,一會兒便由玄逸代本王送你回去。”
這個樓西月倒是無所謂。隻要不是傅觀本人親自送就好。
“一切都聽王爺安排。”
傅觀立在長廊下,靜靜看著樓西月漸漸走遠,吩咐玄逸道:“你務必要盯著她回府,這幾日她身邊有任何異動,都及時回報本王,不得有誤。”
玄逸:“是,屬下明白。”
此外,傅觀又喊來玄淼:“你去將教授班惜語武藝的老師給找來。本王倒是要瞧瞧,究竟是什麽人,能教出動手如此狠絕的人來——
“還有,將班惜語離開淮江府之前的動向也查清楚,包括她接觸過什麽人,碰見什麽事,有過什麽仇家,必須要清清楚楚地上報。”
玄淼亦領命退下:“是,屬下遵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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