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惜語抬眸看著眼前的女子,眼神中不見慌亂。她鎮定道:“誠如夫人所言,若沒了這張臉,我自然是不能再得到富老爺的垂青了。但是,夫人你真的會這麽做麽?”
曾經富臨十分寵愛惢姬不假,但如今的富臨早已不是個正常之人了。即便惢姬坐著富夫人的位置,但也不見得得到富臨的尊重。
倘若富臨眼中有她這個夫人,那麽如今惢姬也不會大動乾戈地將她帶到這裏了。
惢姬對富臨的所作所為早就心懷怨恨,而這麽久以來,富臨身邊的姬妾都被惢姬帶走折磨,想必他對惢姬亦心生不滿。
他們夫婦兩個相互仇視,隻要惢姬一旦有越界之舉,富臨必然要將火氣撒在她的身上。
加上陸家倒台,富臨胸中鬱結。假使惢姬在這時候撞槍口上,下場必然鬨得很難看。
惢姬之所以有今日的地位,靠得還是富臨的身家。一旦富臨收回對她的所有寵愛與仁慈,惢姬在富家也難有立足之地了。
所以班惜語大膽猜測,即便惢姬眼下看不慣她,也不會真的對她出手。
她說:“夫人傷我事小,若因此讓夫人與老爺之間產生嫌隙,那事兒便大了。夫人是個聰明人,自然知道,富老爺能給夫人如今的地位與權力,自然也能將其收回的。
“所以夫人若是還想繼續過榮華富貴的日子,便該好好經營與富老爺的關係。是不是?”
聞言,惢姬果然收回了手。
她冷笑道:“好一張伶俐的嘴!你別以為你這樣說,我就會放過你了。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隻要你在聆湘北苑一日,我便有無數辦法讓你生不如死!”
班惜語笑了笑,說:“如今我的性命掌握在夫人手中,自然是夫人說了算了。不過,夫人請恕我直言,像您這樣一味的對付府中的姬妾,是行不通的。”
“哦?”惢姬像是忽然之間來了興致。她抬了抬下巴,示意道:“你有什麽高見呢?”
班惜語道:“富臨年事已高,夫人還如此青春貌美,若是繼續與他做夫妻,那真是蹉跎青春。我想,與其借助富臨的勢力坐擁財富,倒不如自己掌握權力。夫人,你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