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間傳的是這燕承胤長得比女子還要妖豔,看似溫潤無害,手段極其殘忍。
是太後手下忠心耿耿的臣子,心機深沉,手段狠辣,就連當今天子都要讓他三分。
更有的說少年臣子,以色待人,不知道多少王孫貴族覬覦,這也是他能夠在太後跟前盛寵不衰的主要原因。
也正因為他是太後一黨,所以皇上早些年找了戰事為借口,讓他遠赴邊疆坐鎮。
隻是前世她與此人並沒有過多交集。
“阮娘子,似乎很怕本王?”
身後一道溫潤如斯的聲音傳過來,阮紓意立馬停住了腳步。
“攝政王說笑了,民婦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嫌少與達官貴人來往,今日頭一回看見攝政王,心中難免緊張。”
阮紓意回答得滴水不漏,可是微低著頭,根本沒有看他。
“頭一回?”
“嗬,昨夜阮娘子可是生猛得很,敢在本王頭上動土的……你算頭一個。”
話音一落,阮紓意能屈能伸,利用完了他,該認錯還是要認錯的,索性擺袖跪下來。
扇骨伸過來輕輕挑起她的下顎,燕承胤微微俯身,鳳眼裡饒有興致,仔細地看著她的臉。
阮紓意僵著身子不敢動,這把骨扇不知是什麼質地,冰冷刺骨。
甚至讓她還有一種錯覺,若是惹惱了這尊佛,下一瞬,這扇子就能劃破她的脖子。
“民婦鬥膽,還請攝政王饒命,今日一早,民婦並不知您的身份,若是事先知道,那就是給民婦多少膽子,民婦也斷不敢如此褻瀆您。”
燕承胤聽見這話,臉上的寒意似乎更重了一些。
手中的扇子輕輕順著她的下顎慢慢往下,劃到她的脖頸。冰冰涼的觸感像是故意的撫摸,帶著一絲微癢,讓她忍不住的吞咽了一口。
“你可知這炎炎夏日,本王今日為何特地穿了交領?”
燕承胤的目光落在骨扇停留的地方。
他的聲音很好聽,溫和輕柔,像是在喃喃細語,卻是一步步地誘導人跳進他事先準備好的陷阱裡。
“從這兒一直往下……到領口,到鎖骨,再向下……”
他每說一句,手中的骨扇就按照順序一直向下,直到停留在她起伏的胸口。
“全部都是昨夜阮娘子孟浪的證據。”
阮紓意被說得麵紅耳赤,冷汗直流。
但是轉念一想,前世來沒有來得及查清楚父親的死因,這一次必須要弄清楚,但還需要一個結實的靠山才行。
而眼下這座靠山,在整個皇城幾乎無人能比。
想到這裡,阮紓意心中生出一計。
“民婦罪該萬死,若是王爺能夠不追究,民婦願意做出補償。”
她低著頭,聲音誠懇,似乎沒有任何的猶豫。
燕承胤看著她,眼神晦澀不明,沉默了一會兒卻是勾了勾唇。
“阮娘子言重了,本王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。”
“隻需阮娘子屆時答應本王一個條件即可,至於什麼條件暫時還沒想好,等想好了自然會告訴你。”
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。
過了竹林,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了身後。
“王爺,昨晚對你下手的人已經抓到了,隻是對方早就有準備,服毒身亡了。”
燕承胤一改方才的和善笑意,如今臉上滿是殺意。
“罷了,真要對本王下手的話,幕後之人定然還會有動作。”
“那阮娘子……可還要留著?”
燕承胤挑了挑眉“留著,你去給太後傳個話,收服阮家的事情,本王答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