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就把人打發走了?”
陳梟有些錯愕,好歹陸家也是涪城百億豪門。
踱步在葉家大門外,已經夠窘迫了。
葉紙鳶吩咐的語氣,更讓這位百億豪門的家主毫無威嚴可言。
葉紙鳶在前帶路,始終領先陳梟一個身位,笑著解釋道:“不瞞陳神醫,陸家是靠我爺爺提攜,才有如今的財富地位,當年爺爺商場打拚的時候,陸鎮東還隻是他手下的一個員工而已。”
“葉、陸兩家還有這層關係呢?”陳梟有些錯愕。
但他隨即想到了白綾的事情,頓時有種嗶了狗的感覺。
也就在陳梟跟著葉紙鳶進入彆墅的時候。
葉家彆墅大門口。
陸鎮東焦急等待著,來回踱步的時候,時不時地抬手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水。
“剛才葉小姐副駕駛上的那人,是誰?”
剛才他看到紅色法拉利的時候,一眼就認出了是葉紙鳶的座駕,當即就要上前,可對方一腳油門直接進了葉家。
而他也僅僅是匆匆一瞥,隻看到了副駕駛上那人的側臉,並未看得真切。
陸鎮東停下腳步,滿頭大汗地仰頭看向了越發高懸的烈日。
他已經等了四個多小時了。
多年的酒色財氣,讓他大腹便便,滿身肥肉,在這灼灼烈日下等待,實在是一種煎熬,難以忍受。
可他好不容易才約上葉老太爺,又怎麼願意輕易離開呢?
陸鎮東扯了扯襯衣衣領,又抬手抹了一把汗水。
忽然,他眼睛一亮。
彆墅大門口的側門打開,剛才迎接葉紙鳶的那位傭人走了出來。
陸鎮東趕緊迎了上去:“老太爺現在有空了嗎?”
傭人說:“抱歉陸家主,我家小姐吩咐,今天葉家貴客臨門,還請你回去,改日再約。”
“什麼?”
陸鎮東愣了一下:“我等了四個小時,連老太爺的麵都沒見到,就這樣讓我回去?”
傭人點點頭,說:“是小姐的意思,貴客臨門,今天葉家很忙,沒時間接待陸家主。”
身為傭人,她很清楚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。
老太爺的情況,即使是現在也沒有公布於眾,自然也不可能對陸鎮東說了。
“貴客?”
陸鎮東眼珠子一轉,猛地想到剛才看到法拉利副駕駛上的那張側臉:“貴客就是剛才和葉小姐坐車進去的那位嗎?”
“是的,陸家主請回。”
傭人淡漠地丟下一句話,轉身返回彆墅。
灼灼烈日下。
陸鎮東呆若木雞地立在原地,四個小時的等候付諸東流。
但傭人的話,卻讓他將剛才看到的那張側臉,牢牢的刻進了心裡。
能被葉家奉若上賓貴客的,那定然是人中龍鳳了!
如果能結交到的話……
陸鎮東眼眸大亮,有些期待,不過他也清楚今天見葉老太爺是沒戲了,隻能先離開。
與此同時。
葉老太爺的臥室裡,肅靜壓抑。
空氣中甚至都彌漫起悲傷的氛圍。
唯獨醫療檢測儀器,發出緩慢的“滴滴”聲。
陳梟神情肅穆,佇立在病床前,若有所思地看著葉老太爺。
病床上的葉老太爺處於昏迷狀態,蒼蒼白發,形容枯槁,臉頰更是凹陷了進去,儼然被病魔折磨得快行將就木了。
葉紙鳶和一眾葉家人安靜等候,儘都是神色悲慟,看陳梟的眼神更滿是敬畏和期盼。
陳神醫的大名,他們葉家早有聽聞,也成了挽救葉家的救命稻草。
人的名,樹的影。
雖說葉老太爺服下丹藥後狀態改善不大,但也絲毫不影響葉家人對陳梟的敬畏和恭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