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方向,先前選擇離隊的十多人也找到了糧食。
他們在什長隕禾的帶領下,往西摸索許久,最終發現了一戶牧民人家。
可惜的是,搜刮過後,隻發現了幾張乾巴巴的胡餅。
十人分著吃了大半,勉強吃了個半飽。
一人舔著牙縫裡的餅渣,得意道。
“還好咱們跟著什長出來了,要是繼續跟著姬安那小兒,怕是連胡餅都沒得吃。”
幾人紛紛點頭,覺得跟著隕禾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。
“是極,什長身強體壯,跟著他才有活路。”
“姬安小兒連舉劍都費勁,要不是有大王的血脈,他如何能當上佰長?”
“不瞞你說,我聽聞姬安其母乃是一歌女,在侍奉大王之前,指不定侍奉過何人呢!”
“你的意思是,姬安可能是彆人的兒子?”
幾個小兵越說越帶勁,對姬安的身世調侃嘲弄起來。
隕禾在旁聽著,一點沒有阻止的意思。
最後,他譏諷一笑道。
“行了,莫要談論那小兒,想想接下來如何做吧。”
一個小卒忙道。
“我們何不原路返回?把胡餅亮出來給其他人瞧瞧。”
“他們跟著姬安肯定還餓著肚子,見到胡餅,說不定就全跟著什長走了。”
“人多力量大,遇到胡人咱們也不必再逃竄了。”
聞言,隕禾眼前一亮。
“有理!”
幾人趕忙起身往回趕,心中的優越感越來越強。
他們才走了不到兩個時辰就找到了糧食。
而那些選擇不跟他們一起離開的,現在估計還餓著肚子呢!
一想到那些人羨慕的眼神,幾人心裡就舒爽萬分。
遠遠看見了百人隊伍的營地,幾人連忙道。
“到了到了,他們果然沒動。”
“切,怕是姬安小兒又餓暈了,帶著全隊人在等死呢。”
“先把胡餅拿出來,捧在手裡!”
“對對,拿緊點,可彆讓他們搶走了。”
隕禾舔了舔嘴唇,笑道。
“姬安小兒德不配位,待會等他們見到胡餅,一百人裡我起碼能帶走八十人以上!”
小卒恭維道。
“那什長就不是什長,而是佰長了。”
隕禾哈哈大笑,迫不及待要享受到眾人齊聲高喊佰長的感覺。
越走越近了,隕禾滿麵紅光,威風八麵走在前頭。
身後十人手捧掰斷的胡餅,一臉得意與驕傲。
“咦?你們怎麼回來了?”
放哨的士卒瞧見他們,一臉驚奇。
一個小卒淡然笑道。
“吾等已經找到了糧食。”
“隕禾什長怕你們跟著姬安小兒餓死,所以特意回來,再給你們一個跟隨的機會。”
哨兵愣住了,看著對方手中的胡餅道。
“胡餅?就這點?”
隕禾不悅,瞪眼道。
“你管多少?至少有的吃,你們呢?”
“跟著姬安小兒,恐怕又餓了三個時辰吧?”
“等到明天天亮,軍營裡指不定又要多幾個餓死的兄弟。”
哨兵抿了抿嘴,像是在憋笑。
隕禾見狀大為惱怒,瞪眼吼道。
“爾等餓死鬼,安敢瞧不起我?”
哨兵眼角的譏諷一閃而過,指了指身後的營地道。
“恰好,吃糧時間到了,要不然你們去看看?”
聞言,隕禾等人滿臉不屑。
“吃糧?你們有個屁的糧!莫非是吃土?”
說著,幾人昂著頭、捧著餅,走進了營地。
才剛進去,一股濃鬱的米香味到處飄蕩。
幾乎瞬間勾起了隕禾等人的饞蟲!
“咕咚……”
“什麼東西?好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