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阮夫人目光落在阮歆塵身上,心裡膈應得很。
要她代替女兒去衝喜,她才把她記為嫡女。
眼下不讓她衝喜了,豈不是便宜了她?
阮夫人恨不能立刻讓叔伯們再把家譜改過來,但是朝令夕改,怕不得被叔伯們罵個狗血淋頭。
便宜這小賤人了。
真晦氣。
“歆塵,你姐姐要嫁戰王,為他衝喜,你也不能閒著。”
阮歆塵乖巧的眨著大眼睛,“母親,那女兒應當如何?”
“去祠堂裡跪著,為你姐姐和戰王祈福。”
嘖,這老妖婦,自己女兒要嫁渣男了,還不忘折騰我。
阮歆塵沒說什麼,乖順的應下,再老老實實的去了祠堂。
這祠堂就像她的第二個家,躺在蒲團上,嘴裡吃著先人們的貢品,倍感安心。
“二小姐。”
不多時,外頭傳來丫鬟的聲音。
阮歆塵急忙翻身爬起來,再用袖子快速的把掉在蒲團上的餅渣拂去。
“嗝!”
老祖宗們的貢品快被阮歆塵吃完了,她打了個飽嗝。
“彩玉啊,有什麼事?”
丫鬟是不能隨便進祖宗祠堂的,彩玉隻得在外頭和阮歆塵說話。
“二小姐,老爺與夫人喚您去前廳。”
嗯?
明日一早阮怡禾就會被抬進戰王府,今天他們應該很忙才是,這會兒又叫她去做什麼?
阮歆塵從祠堂裡出來,問彩玉,“你可知道有什麼事?”
“不知道,不過我看到恭王府來人了。”
啊?
恭王府這時候來人,莫非衝喜的事還有變?
那恭王府世子楚玄澈與阮怡禾有婚約,前世,衝喜的人是自己,阮怡禾正常嫁進了恭王府,是沒有衝喜前恭王府來人這茬事。
現在來人,很難不讓阮歆塵懷疑與衝喜之事有關。
那楚玄澈腦子有病,隔三岔五的就會發一回瘋,上輩子阮怡禾在恭王府吃儘了苦頭,最後還被淹死在荷花池裡。
正好屍體在棧橋下,都爛了才被人發現。
所以阮怡禾才說這輩子該阮歆塵爛在那陰溝裡。
阮夫人大哭一場,去恭王府要說法。
不但沒要到,還被人家打出來。
阮怡禾既然是重生的,那她肯定寧死也不會再進恭王府。
可是,恭王府可不是好惹的,他們不敢跟皇上與太後搶人,但不代表他們不拿阮家人出氣。
阮歆塵猜想,在太後本就理虧的情況下,隻要恭王府折騰得彆太過分,不弄出人命來,皇宮那邊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這般想著,阮歆塵已經到了前廳門口。
還未見著人,就聽到了恭王妃那個大嗓門在罵人。
“你們阮家背信棄義,一女二嫁,攀上了戰王就瞧不上我兒,簡直欺人太甚。我告訴你們,我們恭王府不是那麼好惹的,不把女兒嫁進來,我就一把火燒了你們阮家。”
聽得阮歆塵心驚肉跳。
心想恭王妃這麼潑辣,難怪阮怡禾這種百八十個壞心眼兒的人都被折磨瘋了。
阮歆塵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。
“恭王妃,禾兒嫁去戰王府衝喜,是太後的懿旨,我們也沒辦法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