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由地去外麵拿了個便盆進來,再幫他脫去褲子,然後將便盆墊在他屁股下麵。
麵對荊啟山那既憋屈又無可奈何的表情,她故作輕鬆地道:“人有三急很正常啊,你方便完了再叫我,我去給你燒點水進來擦身子。”
……
照顧完荊啟山方便,又替他擦了一遍身子,李玉嬌自己也胡亂地在屋後的茅房衝了個澡。
忙完這一切,天也黑了。
她現在這身子本就是嬌生慣養的,最近這一個月原主又作賤的厲害,所以她現在已經疲憊不堪了。
這祖屋隻有一張床,還是她臨時壘好的,而且被子也隻有一張。
罷了,就跟荊啟山躺一塊吧,反正這張床大。
而且他現在四肢癱著,對她沒有什麼威脅。
李玉嬌往床上一躺,拉過一半的被單往肚子上一蓋,說了一句:“我先睡了,你要是有需要就叫我。”
隨後就進入了夢鄉。
荊啟山聽到旁邊人傳來的微酣聲,除了鼾聲,似乎還能聞到少女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。
這女人今天與往日不同。
不但小心伺候他方便,又給他擦身,竟一點怨言都沒有,若是往時,她肯定要拿他出氣的。
或許是因為她今天太累了,沒精力折磨他?
誰知道呢!
……
天亮了,陽光從紙糊窗戶的破洞中灑進來。
荊啟山最先醒來。
他之前成日都是躺在床上,白天和晚上對他來說沒有區彆,有時候一個晚上都睡不著。
可他昨晚卻睡得很好。
醒來,發現旁邊的女子還在睡。
他低頭,恰好看到她忽閃的長睫毛,那睫毛上麵似乎還掛著淚,沾在臉上,像濕了水的蝴蝶翅膀。
她哭過了?是因為娘家,還是因為分家?
正在猜忌的時候,李玉嬌突然睜開了眼睛。
她剛剛做了一個關於上一世的夢,夢到戰友,以及沒來得及告彆的親人。
醒來後,她恍惚了一會兒,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穿越到古代了。
然後她轉過頭,看著旁邊的荊啟山。
荊啟山厭惡地彆過臉去,不再看她。
她不由地在心裡吐槽了他一句:哼,要不是看在你日後有能耐,否則我現在就不管你了!
不過好事要做到底,她既然決定管他了,就得管到底。
“你醒了?我先拿便盆進來給你方便,昨晚還剩了一點粥,你先吃一點。”
……
李玉嬌伺候完荊啟山方便,又喂他吃了粥,接著就拿昨晚荊啟山換下的衣服去河邊洗。
春哥兒也在,他是住在這附近的,正用兩條瘦弱的胳膊把衣服擰乾。
李玉嬌跟春哥打招呼:“春哥兒,早啊。”
春哥誠實地叫了她一聲:“小嫂嫂。”
春哥已經洗了一大桶衣服,看樣子是全家人的衣服都由他洗。
李玉嬌又悄悄從空間拿出一塊壓縮餅乾遞給他,“春哥兒,再給你吃一塊這個。”
春哥問:“小嫂嫂,這是什麼啊,昨天我吃了一塊這個,晚上睡覺都沒有餓肚子。”
李玉嬌看著餓得麵黃肌瘦的春哥,笑道:“給你吃就吃,不要問那麼多。”
春哥連忙拿起來就啃,看樣子他連早飯都沒有吃。
李玉嬌又道:“春哥兒,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