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啟山也隻是驚訝了片刻,就又嘲諷道:“你先前不是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嗎?如今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?”
李玉嬌嗬嗬地笑了笑:“早些天隱藏了一下實力,現在分了家,凡事都得靠咱們了,這實力就不打算藏了。”
荊啟山向來多疑,不免多看了李玉嬌一眼。
這女人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樣了!
李玉嬌忽略他的目光,自顧地將他抱到了剛剛整理好的木板床上。
床是用磚頭壘起來的,床板因為有一些年頭了,將荊啟山放進去後,就咯吱咯吱地響。
荊啟山又戲謔地問:“你不打算把我扔河裡了?”
“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做!”李玉嬌自顧地道。
同時在心裡吐槽:這大奸臣都癱瘓了,現在什麼都要靠她,不坐低伏小看她臉色,反而處處出言挑釁,真是夠令人討厭的。
吐槽完,她就開始摸他的四肢。
“你在乾什麼?”荊啟山警惕地問。
這女人娶回來這麼久,從來沒有真心誠意伺候過他,一遇上什麼不如意的事,就拿他出氣。
現在被迫分家,想必又要拿他的身體出氣了。
李玉嬌沒有回答他,隻是認真細致地在他身體上一寸一寸摸了起來。
荊啟山起初被摸得生氣,後來又見她摸得細致認真,不似耍流氓,竟像大夫在看病,他便由得她去了。
他的四肢是有知覺的,就是動不了罷了。
有些地方被按痛了,他也忍著沒吭一聲。
李玉嬌摸完之後,心裡便得出了結論:
第一,他四肢的骨頭被打碎錯位了,想要恢複就得重新手術把骨頭接回來。
第二,四肢很多瘀血得不到疏散,已經在裡麵形成了鼓包,必須要將這些鼓包疏通,否則四肢還是動不了,長期下去還會導致終身癱瘓。
第三,她能治,可是條件不成熟,得有設備,如果有現代的手術室就好了。
然而,她剛想到這裡,就發現自己麵前出現了一間移動的手術室,正是她之前工作用到的那一間,裡麵各種儀器、手術床、藥劑、手術一次性用品全都齊。
不僅如此,手術室的外隔間也出現了,外隔間是用來存放生活用品,比如X光、B照儀、水、壓縮餅乾等物資,以防手術太長,醫生疲勞過度時補充能量的。
她試探地將一把手術刀拿在手裡,居然輕而易舉就拿到了!
她不由得興奮起來。
這樣的話,她就可以替荊啟山治病了。
雖然書上說他的病在半年後也會被某位神醫治好,但如果是她救的,她就可以擺脫被煮的命運了!
“你在笑什麼?”床上的荊啟山問她。
“我?我笑了嗎?咳咳!”李玉嬌假裝咳嗽一聲,並恢複了嚴肅臉。
同時她意識到這移動手術室隻有她自己可以看得見,荊啟山是看不見的。
等機會合適,她就可以在他身上動刀了!
……
太陽下山了。
李玉嬌趁著去河邊挑水的功夫,找了一塊平靜的水麵看了一眼水中自己的倒影。
依稀能看到原主的樣貌,竟跟自己上一世長得差不多,隻不過她上一世已經二十八歲了,但現在這身體的樣貌隻有十六歲左右。
古人結婚早,四十多歲都被叫老太了,她能重返十幾歲,似乎也不虧。
隻是可惜了上一世的親人,從此就陰陽兩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