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風聽到主子的吩咐,也很快反應了過來。
主子這是要拿紅杏當魚餌,放長線,逼的昨晚那女人按耐不住主動出招。好來個順藤摸瓜。
不得不說,主子這招,當真是高!
——
很快,紅杏被抬做了侍妾的消息,就如同一股東風一般,刮遍了整個魏府。
接連幾日,府裡都是各項采買和裝置,一樣樣的往漣漪苑抬,其一應用具和配置,堪比大戶人家的主母還要光鮮亮麗幾分。
這,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妾室。
眾所周知,魏府上下也就一個主子,就是魏玉寒,本是京城侯府世子,卻因母族牽連被貶至羊城,可即便如此,在這裡也無人敢小瞧了他,畢竟,侯府還沒倒,指不定哪天就翻了案,魏玉寒也就回了京。
然而朝堂局勢錯綜複雜,世家大族之間也更是盤根錯節,魏玉寒雖被貶至羊城,卻仍有人不想他回京,總三番五次想要將其刺殺,或毒害。上一次的溫泉中毒,便是其中一次。
這三年來,魏玉寒也是憑著小心謹慎,再手握一部分自己經營的實力,才得以生存至今,可饒是如此,也不敢大意。
那晚的女子一日沒找出來,長風便一日不能得以鬆懈。
這一日,是黃道吉日,也是魏玉寒正式將紅杏抬做妾室的日子。
這幾日,他特意安排人大肆采購,做足了對紅杏‘寵愛異常’的假象,就是為了逼迫那晚的女子自己冒出來。
可沒想到,直到今日,對方還沒有任何動靜,這讓魏玉寒心底沒由的生出一股戾氣。
“對方還沒有動靜?”
立在一旁的長風手裡端著一套喜服,把頭埋的更低了幾分,有些為難道:
“這幾日屬下都安排了人手暗中盯著紅姨娘的一舉一動,發現她除了到處炫耀自己新得的衣裳首飾,再有就是讓張嬤嬤抽調了兩名婢女到跟前伺候,一個叫臘梅,此前跟她關係較為親近,還有一個叫趙月離,之前在後院伺弄花草,據說此前兩人一直不太和睦,這次借機抽調過來,估計也是想有意為難一番。”
再一次聽到趙月離這個名字,讓魏玉寒覺得有幾分熟悉。
他仔細回想了下,不正是選舉那日,因恰巧落水沒能參加選拔的那名丫鬟?
事情真的這麼湊巧?
他不由得斂了斂眸子,吩咐道:“吩咐下去,暗中留意漣漪苑的一切動靜。”
“是,那公子,這喜服……”
魏玉寒抬眸,掃了一眼托盤上精致華美的禮服,朝著長風陰森森的開口:
“她既是冒名頂替而來,你覺得她還能以清白之身來伺候?”
長風腦袋裡冒出一串問號,還沒回過神來,在抬頭的瞬間,看到自家主子那危險的表情時,猛的反應了過來。
若這紅杏是冒名頂替的,那麼她此時一定還是處子之身,而今夜洞房要伺候公子,肯定會設法先讓自己破了身子。
否則,豈不是等於告訴公子,那晚在湯泉池裡的女子,不是她。
而紅杏想要找人給自己破身,唯一的辦法就是……
一想到這,長風猛的一個激靈,抱拳道:“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,隻是到時候,是否要將紅姨娘羈押?”
魏玉寒伸手,挑了挑油燈裡的燈芯,道:
“留著她還有用,晚上隨便找個男人給她送過去就好。”
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。